情況下還難辦。一身內力流失得越來越快,想對抗都明顯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實力已經隨功力而下降,正在隨功力下降,還在隨功力下降,每一份猶豫都在錯失一個機會。每一個念頭生出,都隨之有一份性命相聯的內力在流失。從一份一天,到一份十天,到一份百天……
情況越來越惡劣。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會流失地這麼快,說不定早就決心拼了命逃命。雖然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來到龔家酒樓之前就已經深思熟慮了很久,跟妻子一起研究出了一個又一個對策。最關鍵是對方完全不像是個殺人狂,活的機會很明顯更大,總之這險怎麼都值得冒一冒。
窗外馬蹄聲響起,內力的流失得明顯更快。
馬蹄聲突停,木婉清腳踏登天步穿窗而入,正好見到秦朝收手。“哼!”木婉清知道來晚了,最關鍵是沒架打了。往日在家一呆十幾年都沒這麼難熬,只怪現在的實力提升太大,弄得心癢、手癢。
“呵呵!”霍青一聲輕笑。本來想直接走到視窗跳下,卻擔心不不心摔傷了丟臉。
秦朝沒功夫理會她們,雖然表面上挺輕鬆,心中卻半點都不敢放鬆。‘碧磷洞’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毒功加暗器,不然不用點了桑土公妻子的穴又給她解穴。最主要還是警告她,最擔心的還是眾女。不管是被抓、受傷、中毒還是喪命,都是希望永遠不發生最好。上一次是救了木婉清,卻因此更加不敢輕鬆大意。想到書中的木婉清一直好好的,心裡更加地愧疚。木婉清現在的功力是比書中要高上一倍不止,卻還是不能放心。
桑土公的內力雖然低了一半,卻終於放了心,暗道:“他果然沒必要當著眾人的面說話像放屁一樣,用那‘化功**’把我的內力全給化掉。難怪有傳言,那保定帝請出來對付天下第一惡人的黃眉大師,因‘化功**’而把他當作絕世大魔頭,明知武功不如便想用佛法來感化他,不料最終卻被他給感化!雖然傳言不可全信,但總有幾分可信,比如這‘化功**’,便真得不能再真。可若不親自嘗試,又怎麼好肯定?不肯定是真還是假,除了我們這些在生死符下生不如死的可憐蟲,誰會這麼傻,送上門以身試法!”
心想:“生死符肯定也是被那‘化功**’給化了,媽的,真牛!星宿派那天下第一邪派之名,還真不是在吹。可惜不管是不是在吹,別人都不會沒事找罪受。就連那些和我一樣中了生死符的可憐蟲,都不是沒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早,跑得更快,而是都不敢豁出命來嘗試。只因敢那些豁出命來的都早就自殺,留下來的絕大部分都是在生死符下生不如死仍不敢死。極少是像我一樣為了家人才不願自殺,而非不敢。”念頭在腦海裡飛閃,嘴裡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眼前秦朝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門口。
木婉清瞪了霍青一眼,轉身從視窗跳下。眾人聽到馬蹄聲響起,越來越遠。
秦少陽走到視窗,一聲輕嘆。緊隨他這一聲輕嘆,各種聲音轟地響起又忽地停下,除了幾個人的哀嚎。秦少陽轉身掃了桑土公旁邊幾個在地上打滾的倒黴鬼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暗罵道:“不自量力。”對著桑土公夫婦拱了拱手,又對著四周各色人物拱了拱手,邁開大步,第二個走出門。
“慢著。”霍青邊喊邊緊跟而上道,“你這人真是可惡,咱們都快兩年不見了,竟然話都不說一句就走。”
秦少陽掃了她一眼,微微側身站住,背側對著她,輕嘆道:“有什麼好說!”
霍青雙手抓住他的雙臂,扳轉他的身子,正面對著他,一邊仔細打量,一邊大聲說道:“就算沒話說,難道就不能陪我說一說!咱們這還算哪門子親戚!”
秦少陽嘴裡說道:“紅姐的下落我自會盡力打聽,不用你說。”心裡在想:“咱們本來就不是什麼親戚。你姓霍,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