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長太快,不是他秦朝要跟別人爭,要爭也不急。”
“可是。”李青蘿疑惑道,“媽剛才不是說,師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會來爭這個第一嗎?難道,難道,難道說這是苦肉計!”
“聰明!”李秋水作勢拍了拍,但沒拍出半點聲音來,“可以說是苦肉計。至少那秦朝見我殺害這麼多弱女子,你說他還會站在我這一邊嗎?這幾乎可以說是陽謀。”
李青蘿愣了一愣,感嘆道:“她可真捨得!”
李秋水冷笑道:“連自己的清白都捨得,還有什麼不捨得。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既知三十年一次的大劫將近,第三次返老還童怎麼都度不過,還有什麼不捨得!”
語氣一轉,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道:“實話跟你說,我和師姐的武功越高,離死亡越近,到頭全是師哥練功的爐鼎,但這不但不能怪師哥,還要感謝他。”
微微一笑道:“說來說去。還是比不上語嫣聰明,很小便看出阿朱、阿碧是慕容復練功的爐鼎,表面上的享受與大家小姐無二,實質上的下場多半比一般侍婢還不如。”
笑了笑道:“那兩丫頭也比你聰明。從小便裝得像模像樣,好像一無所知。但最怎麼裝,武功騙不過,原本怎麼都不該這麼弱。現在當然是強了。但這是另一回事。”
李青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甘道:“被娘這麼一說,我好像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不想母親竟然點了點頭。嘆息道:“你本來便是往外看聰明絕頂,看內看傻得要命,不像段譽、語嫣表面越像是書呆子,內裡越聰明。平時小事上越糊塗,關鍵時大事上越精明。不然娘怎麼會放過你這麼一大助力,因為皇宮大內的鬥爭遠比江湖上更復雜多變。就你這水平,只知道用強,砍砍砍,殺殺殺,還會什麼?比心計,連個十歲小女孩都比不過。不過你也別洩氣,尺長寸短,個人有個人的優勢。順其自然,不必強求。”
“啊……”李青蘿無語。
心裡雖然還是極不想承認,但這麼多年的事實已經證明無誤,說什麼都沒用了。為什麼母親以前不說,現在要說?看來自己至少還是變聰明瞭一些,不像以前那傻樣,連知道真相的資格都沒有。只知道自作聰明,笑女兒書呆,笑段譽書呆。回想那次聽秦朝評說曼陀山莊的山茶花,現在發現他其實也是在說自己,只勝在一個多字。連自己培養的那些手下,也只勝在一個多,多的是歪瓜裂棗。
“阿朱、阿碧有那麼能裝?”
“人心很複雜,有空你可以多研究研究秦朝的心功。正的一面表現在外是阿朱、阿碧,反的一面隱藏在內連自身都很難察覺,卻也是阿朱、阿碧。一顆寶石可不只正反兩面,每一面都閃閃發光,可真可假。每個人都有無窮潛力可挖,卻不相等。”李秋水道。
李青蘿聽得似懂非懂,轉眼間,注意力便有一大半轉移到武功上,興奮道:“我不懂心功,怎麼去研究?”
李秋水道:“他的心功是他的心功,我的心功是我的心功,你的心功是你的心功,不用學都會,全在於自己。可求而不可強求,多半還是得順其自然。不信你可以看看‘修羅刀’的殺心、殺氣,不戰而屈人之兵,也可算得一項不錯的心功。但這多半是自然而得,起初連秦紅棉自己都沒這意識,更別說她女兒木婉清。就這麼順著性子來,久了自然能發現其中的微妙,有意識地加強,又不失順其自然之妙,效果疊加,強上加強。”
李青蘿稍微聽懂了,明知母親是一番好意,見識比自己強十倍百倍,禁不住又一口拒絕道:“秦紅棉自己的武功都很垃圾,學她,學一輩子都還是垃圾!”
李秋水道:“這正是心功的厲害之處,‘修羅刀’還是‘修羅刀’,在她手裡是垃圾,在你手裡威力能強上十倍,上了戰場可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