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巫行雲突然一陣大笑,暗道:“還真小瞧了那心功!”
秦朝對自創的心功都還有很多糊塗,想找人一起修煉都不知該怎麼說,巫行雲又怎麼知道?
巫行雲不但知道,還親自嘗試了它的具體威力,而且還吃了不小的虧。
別人偷聽主要是用耳朵,巫行雲卻還透過辛雙清,用心偷聽了他不少心裡話,其中便有被他寄予厚望的心功。一開始是好奇,接下來是輕視,再接著是心煩,直至如今的驚訝。
好奇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奇,至少在脫光了衣服之前;輕視是發現那女人還是個小屁孩,脫光了都興奮不起來;心煩是因為小屁孩老是纏著自己不放,讓自己越想做越不好做人;然後十分驚訝地發現小屁孩是另一個天山童姥,巫行雲能不驚訝嗎?
何況那小屁孩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之前的好奇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而是一個女人對男人。
不過心功還不夠留下巫行雲。關鍵是秦朝對辛雙清用情最深都仍屬人之常情,還未轉化成痴心相戀,中毒還不夠深,至少比不得中了情花毒後要絕情絕愛,更加比不上中了道心種魔**後的鼎死種生,致使巫行雲至今仍未盡全功,越費時費心費力越不甘放手,不然她早已離開。
巫行雲絕不是不想離開。
不然便不會為了多節省些時間而手段過激,導致在偷聽得越快越多越深入的同時,受自然反作用力所害,被秦朝感應越多越集中,馬腳越露越多,現不現身都擋不住。這麼一來,偷聽的手段最高明都開始落入下乘,離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乘境界越行越遠。由此而產生的效果可想而之,是在節節高升還是在下滑?當然是在下滑。
不過只要不現身,效果最差都不會太差。而且最好都不會太好。
離開可說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是不想離開這麼快。巫行雲絕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可是距離越近越不如直接現身推牌,若不想被逼得這麼快推牌,便只好距離他離遠一點再繼續。她離開的距離一遠,別說秦朝,辛雙清都開始有一陣莫名地輕鬆,由內而外,眨眼間擴充套件至整個身心,又好像很慢很慢,時間好像被拉長……
辛雙清不知是什麼緣故,或者說潛意識裡不想知道,現在只想多享受一下如同剛卸下一身重擔一樣的舒暢。甚至更加地舒心,暢快。
秦朝卻更加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雙清,你現在是時候離開了。”這話秦朝原本很不想說,不然早就說了。
但他最終還是說了。只是怎麼也無法把話說絕,還是給彼此都留了後路。
辛雙清微微一笑道:“好呀!主人什麼時候回來,奴婢便不用再等了。”
誰知她心裡是怎麼想?
秦朝轉身踏入修煉秘室,心中一步一劍,至只剩下劍。
辛雙清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心道:“是呀!是時候回家一趟了。”
褚光靜像影子一樣跟著走出龔家酒樓後,頭都沒回,一個人快步轉入另一條小巷子。
辛雙清在出門前終於下定了傳位的決心,時間是在半年之後,條件是那時候褚光靜的武功當得起無量劍西宗之主。當不起便很有可能傳位給別人,而時間最多隻延長一個月。褚光靜的機會說大很大,確有可能當上無量劍最年青的掌門;說小很小,最多隻剩下七個月的時間。
在七個月之內,辛雙清準備做一個大了結,大告別。傳位之事排第一,第二件事是回家。
有多少年沒回家了?
時光匆匆,一晃又是三個年頭。
如果不是握著主人送別的一萬兩銀票,可能現在還不會回家。
最最難能可貴的是,這一萬兩銀票一兩都不屬無量劍所有,可以完全歸自己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