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年紀,韓風比範呱呱都要小,但因為韓風是個“官”,所以範宗周的話聽上去也沒有甚麼不對。
韓風真要打範呱呱板子的話,早已經下手,此時見範呱呱已經跪下,身上的威風全無,而範宗周又為孫子求情,也就沒再說要打範呱呱的板子,而是淡淡地道:“看在範子爵的面子上,這二十大板就暫時記下,今後若敢對本知縣無禮,就不止是二十大板這個數了。”
範宗周向範呱呱一瞪眼,道:“還不快謝過大人?”
“謝大人。”
範呱呱說完,正要站起來,卻見祖父仍是瞪著自己,便老實的跪著。
只聽範宗周道:“韓大人,小孫既然被人狀告,就請大人審問,他若真做出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範某也饒不了他。”說完,走回位子坐下,沒再說話。
範呱呱雖然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但也不是一個全無腦子之人,聽了範宗周的話之後,略一尋思,業已聽出了弦外之音,想到了應對之策,也就不怕韓風的審問,甘心跪在地上。
韓風問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範呱呱?”
範呱呱得了祖父的指示,加上心裡已經有了對策,自然不會與韓風“作對”,道:“正是本……草民。”
韓風道:“現有苦主秦小蓮,告你二月初三在她家中對她施以強暴,你還指使家奴將她父母毆打重傷致死,可有此事?”
範呱呱面上一片無辜地叫道:“草民冤枉。”
韓風道:“你有何冤?”
範呱呱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秦小蓮所說的那樣。“
韓風一愣,道:“那是怎樣?”
範呱呱道:“不瞞大人,草民與秦小蓮其實是一對戀人,只因我們後來性格不合,草民便打算給她一些銀子了事,誰想她嫌銀子太少,想敲詐草民,草民見她是個女子,也就沒有與她計較。
二月初三那天,草民確實去過‘洪福村’。草民路過秦小蓮家én外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秦小蓮的父親突然撲出,手裡提著一把菜刀,要來砍殺草民。草民的家僕見了,上前阻止,秦小蓮的父親腳底下一滑,腦袋正好撞在一塊石頭上,沒過多久也就死了。之後,秦小蓮的母親跑出,要與草民拼命,草民的家僕只是向前推了她一下,她便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年紀大了,心氣不足,沒多久也死了。草民可憐秦小蓮今後無父無母,當時還給了她一些銀子,要她好生安葬父母。沒想到的是,她竟日會到縣衙來誣告草民,請大人還草民一個清白。”
聽了範呱呱說故事一般的敘述,秦小蓮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肩上有百里雨瞳的手按著,只怕早已衝上去與範呱呱拼命。
“媽媽的,這畜生怎麼突然變得機靈起來了?對了,肯定是範宗周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對他起了提示作用,讓他編造了這番謊言。”韓風已經看過了訴狀,對秦小蓮的遭遇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底,心裡想著,待秦小蓮的情緒漸漸平定下來之後,問道:“秦小蓮,範呱呱所說的事,你怎麼說?”
秦小蓮道:“回大人,民女的所有冤屈都已經在訴狀上寫得明明白白,範呱呱所說的事,完全是胡說八道,請大人明鑑。”
範呱呱道:“小蓮,你我怎麼說也有過一段jiā往,你再恨我,也不應該誣告我啊,你若嫌我給你的銀子少了,我多給你一些便是。”
秦小蓮一聽這話,氣得面sè發白,恨不得上去一口咬下範呱呱的腦袋,方能消除心頭之恨。
韓風眉頭一皺,道:“範呱呱,公堂之上不得逞口舌之利。”
範呱呱自以為今日所說的事乃平生最得意之舉,不覺有些飄飄然,也不在乎韓風的訓斥了。
過了一會,韓風對秦小蓮道:“秦小蓮,你既然說範呱呱曾經對你施以強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