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重賞。”
句話又挑起了周圍道士的鬥心,道仙的重賞自然不會差,也許可以學到更高明的道術,極富吸引力。
聿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不想動手,但申華手裡有道仙令,不遵守會遭重懲,但斬風的實力他很清楚,再加上有些舊誼,不忍相害。
“青龍國!”赤瑕璧並沒有因為尊瀚的道仙令而敵視斬風,依然露出一張笑臉,問道∶“老弟果然是青龍國的異術師,我早就想去看看,可惜一直沒時間,有空我陪你回去。”
申華原想借助他抓人,此刻卻見他與斬風稱兄道弟,不禁一愣,道∶“道仙大人,道官的敵人,請您幫忙抓住他。”
赤瑕璧罵道∶“你這狗崽子,我抓不抓人還用你管!”
“可是道仙大人的命令……”
赤瑕璧翻起白眼,罵道∶“尊瀚的話是道仙令,難道我說的不是嗎?哼!別忘了,我排第八,他排第九,我的道仙令能壓他的道仙令。”
申華心裡早已破口大罵,但臉上還是一副恭敬的神色,墾求道∶“請您給我們一佪面子,否則我們無法向尊瀚道仙交待。”
斬風見他們兩方爭執起來,反到有了興致,想看看道仙的派系鬥爭到了甚麼樣的層次,於是轉身又坐回亭中。
“老弟,到底生了甚麼事?弄得尊瀚氣得敗壞地下令抓你,你是不是讓他吃了大虧,快跟我說說!”
斬風見他不但沒有憤怒,反而興致勃勃地要聽故事,而且表情和神色都藏著幸災樂禍的含意,確認道仙之間的確有爭鬥。
赤瑕璧環視一圈,笑道∶“放心,有我在,他們誰也不敢動手,坐,我們慢慢聊。”
申華硬著頭皮走入亭中,戰戰競競地道∶“赤瑕璧大人,怎麼說尊瀚道仙也是您的同門,何必為一個無名小卒壞了兩家的和氣,萬一激怒了尊瀚道仙,對您也不利。”
赤瑕璧臉色一沉,冷冷地道∶“說的好啊!這麼說我如果不抓他,尊瀚道仙就要來抓我?”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申華嚇得面如土色,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惹翻赤瑕璧,急聲辯道∶“道仙大人,他是我們的敵人,您不幫我們抓他,也不該護著他。”
赤瑕璧瞪了他一眼,罵道∶“尊瀚那混蛋,整天謀著我這個老八的位置,不知算計我多少次了。哼!想我幫他,簡直是做夢!回去告訴他,想抓人讓他自己來,讓底下人來群毆,虧他還是個道仙,面都給他丟盡了!”說話毫不客氣,把尊瀚罵得體無完膚,在場的尊瀚門人都覺得面目無光,抬不起頭來。
斬風終於看清了道仙之間的矛盾,赤瑕璧敢當眾指責尊瀚,說明積怨已久,心病早已根深蒂固。
“老弟,你到底犯了甚麼事?”赤瑕璧滿臉好奇地盯著他。
“我砍了他一隻手。”斬風輕描淡寫地應道。
這句話彷彿是在平靜的湖中扔下一塊巨石,掀起千層巨浪,衝得道士們神搖心顫,一個個呆若木雞,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這也難怪,自從道官掌權之後,從來沒有生過道仙被外人擊敗的事件,如今聽說尊瀚不但戰敗,而且敗得很慘,連手臂也被砍臂,怎能不怕!
“甚麼!”赤瑕璧驚得跳了起來,像是看怪物似的打量斬風,半晌也沒緩過勁來。
申華雖然知道尊瀚斷手的事,但尊瀚害怕自己的勢力和聲譽受損,嚴令親信們不許洩漏訊息,沒想到還是從斬風的嘴裡吐了出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斬風泰然自若地坐著,彷彿說的只是別人。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赤瑕璧忽然拍著桌子大笑大叫,連眼淚鼻涕也流了出來。
輪狂笑將道官們從夢中驚醒,詫異地看了看赤瑕璧,隨即又把目光移到斬風身上,訊息實在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