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
石拓取出懷中的絲絹攤開,幾人便圍在一處檢視,確定了玉石大殿的位置後,很快便找到了通道所在的位置。從地圖上看,這條通道的長度佔了整個圖紙的三分之二,且中段有三處分岔,分別通向三個大小不同的方形密室。
向左分岔抵達的那個密室最小。按比例來看,只有玉石大殿的四分之一不到,圖上繪著一隻龍頭;向右分岔通往的密室最大,足足有三個玉石大殿的面積。上面繪著一隻貝殼;直行通往的那間密室與玉石大殿相若,上面繪著一隻箭頭。而繪有箭頭的這間密室內,還有其他通道併入,分別通往地圖南面的幾間小密室。
蕭白抱臂支肘思忖道:“箭頭、貝殼、龍頭,這些圖案是什麼意思呢?”
“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石拓將絲絹摺疊揣好後,抬步便往通道里走。
“石兄,先別急著進去,這通道內的……”
韓青的話還沒說完,石拓腳下踩著的一塊碧玉磚便“哐”的一聲往下沉陷。隨即兩側牆壁上的碧玉磚也開始“咔咔”移位。見情形不對,石拓的保鏢凌安當即上前,一把將石拓拽了回來,卻剛退出通道,便聽見“噹噹噹”一片脆響。卻是十幾枚兩三寸長的鐵釘,從牆內的機弩中激射而出。
看著地磚上鏽跡斑駁的鐵釘,石拓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手腳有些發軟。
“他孃的,這公輸異果然陰毒!”罵完公輸異,蕭白又側首詢問韓青,“你方才想說什麼?”
韓青道:“整個大殿都是羊脂白玉雕琢的。不過幾步之遙的通道內,卻換成了清一色的碧玉鑲磚。這些碧玉磚的切割十分規整,都是大小尺寸均等的六邊形,只有紋理略有差異……”
“這些我也看出來了,說明什麼呢?”
“說明切割安裝這些碧玉磚,所要耗費的人力財力。遠遠超過就地取材的羊脂玉。”
“對啊,怎麼不就地取材呢?別的不說,鑿建這麼大的玉石宮殿,廢棄的羊脂玉也足夠鋪滿這通道了吧?”
韓青點頭道:“想來應該是羊脂玉太過通透,藏不住內裡的機關。所以換的碧玉磚。”
聽著韓青這一番分析,蕭白愣了愣道:“你看什麼都這般細緻,同你這樣的人交往,還真叫人不踏實?”
疏桐看著面上毫無表情的韓青,對蕭白的這句感嘆,深為認同。他的波瀾不驚之下,究竟藏著怎樣的念頭和想法,別人猜不透;而別人一舉一動裡隱藏著的念頭和想法,卻又被他洞若觀火。
“韓先生可有透過這地道的辦法?”石拓緩過氣來,便開口問道。
“這通道四壁都是光滑如冰的碧玉磚,不可攀援,想必還是得走著過去……”
這不是廢話麼?看著一本正經的韓青,疏桐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韓青幾步走近通道,在入口處蹲下身來,仔細檢視了先前石拓踩中機關的那塊地磚後,轉首對凌安道:“凌兄,借你的寶劍一用。”
凌安從腰間取下佩劍遞給韓青,韓青卻並未拔劍,而是用劍鞘壓向旁邊的碧玉磚。“哐”,又是一聲響動,韓青退開幾步,生鏽的鐵釘又“唰唰唰”的從兩側牆壁中激射而出。
“不是說機關一旦觸動後,暗器會一次釋放完麼?”石拓詫異道。
蕭白咬牙憤憤道:“這公輸異靠死人掙錢,果然沒有人情味兒,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
“韓先生按下的是另一塊地磚,分明是觸發了另外的機關。”疏桐白了蕭白一眼道。
“舒姑娘果然把韓先生看得緊啊。”
蕭白這一句話砸過來,讓疏桐一時又羞又惱,卻接不下話來。
韓青對兩人的鬥嘴聽若未聞,只蹲下身又將劍鞘按向第三塊地磚。這一次按下去,地磚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