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蕭白反問道。
疏桐側身仔細看了看,發現分岔口後還有十排碧玉磚,之後便是羊脂玉地面,再往前半丈,就是一道丈許高寬的玉門。玉門的式樣雕刻得與漢地大戶人家的門樓很相似,中間是一道雙開的銅門,門上雕刻著一對造型奇特的鋪首。
光是看著這對神秘的鋪首,疏桐就對門後的密室好奇不已。碧玉磚每塊約有兩尺長短,十排也就是兩丈的距離,再加上那段羊脂玉地面,此刻離那扇銅門也不過三丈左右的距離,此刻原路返回,著實令她有些不甘心。
她思忖片刻,抬首道:“我有個辦法,就是比較冒險一點。”
“什麼辦法?”石拓當即問道。
“直接跑過去。”
石拓一臉驚訝:“直接跑過去?!”
疏桐道:“先前在通道入口處,你觸發了機關,在鐵釘射出前凌大哥將你拉回了大殿。之後,韓先生又用劍鞘觸發了機關,他也是在摁下地磚後,退開幾步避過鐵釘的。”
石拓皺起了眉頭:“你是想說?”
“從踩踏碧玉磚到觸發牆內的機關,是有一個間隙期的。從那些鏽跡斑駁的鐵釘上可以看出,隱於牆內的機關經過這一百多年的腐蝕,已經生鏽粘連了,所以機關觸發的時間也延長了,我們可以利用這個間隙衝過去……”
石拓看看腳下的碧玉磚,又抬頭看看對面的銅門,最後搖頭道:“還有兩三丈的距離,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在機關觸發前衝過去?”
見石拓還沒明白疏桐的意思,韓青突然開口道:“我們不必全都過去。只需凌兄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將同一豎列的碧玉磚下的機關觸發完,我們再踩上去就安全了。”
石拓有些猶豫:“這個……”
“我看這個辦法可行。”蕭白在隊伍最末道。“若石兄是擔心凌兄弟的安全,不妨你們退回來換一下位置,讓我走第一個。”
聽蕭白如此說話,凌安當即主動請纓道:“公子放心,以我的奔跑速度,衝到那銅門前,這些機關也未必都觸發開來。”
“你真的沒問題?”石拓問道。
凌安心裡其實也有些發虛,但想著石拓此行的目的,他強自鎮定道:“我可以試試。”
說罷,凌安將身上的佩劍取下交給石拓。緊了緊袖口和褲腿,深吸了一口氣後,便踏踩著最中間的一列碧玉磚朝銅門奔去。
“哐哐——”
“咔噠——”
“唰唰唰——”
“叮叮噹噹——”
隨著凌安飛速移動的腳步,機軸傳動、齒輪咬合、鐵釘自機弩中激射而出的聲音,在通道內混響成片。眾人聽得無不心驚肉跳。
“凌兄,你的速度可以慢一些!”韓青朝著分岔口喊話。
石拓不解道:“為何要讓他減速?”
“這段距離很短,我擔心他衝出去就收不住腳。”
但顯然凌安沒辦法慢下來,在他聽見身後那一片怪異的響動後,逃生的本能令他除了加速奔跑外,失去了其他的判斷力。
就在眾人為他跑出碧玉通道毫髮無損而鬆口氣時,收束不住腳步的凌安一頭撞在了銅門上的那對神秘的鋪首上。
“噗——”
一聲金屬穿透血肉的悶響。在機關觸發後變得異常安靜的通道內清晰響起。
“凌安!”
石拓驚撥出聲,卻只看見凌安抽搐著身體,緩緩倒地。
原來,那對造型奇特的鋪首內,也隱藏著機弩。凌安收步不及,肘臂觸發了鋪首上的機關。被近距離激射而出的鐵釘直直釘入印堂,瞬間斃命。
眼睜睜看著凌安遇難,疏桐眼中頓時水霧迷濛,自責不已: “石公子,對。對不起,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