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他們在地面防守麼?”
“糟糕!我們是中了調虎離山計,陶武他們應該是被姓蕭的給騙進來的。我就知道,那姓蕭的既然能一路給我們傳信引路,就也可能給趙王的人引路……”
“快,先去玉石大殿看看出口有沒有被封住!”盧梟急切打斷道。
聽著一片雜沓的腳步聲急促朝玉石大殿而去,王墨當即抱著疏桐往兵器庫方向跑。未料跑得太急,腳下踢中了一枚鐵釘,“叮噹當——”鐵器擊打玉石的脆響,便在封閉的通道內連綿迴響。
“老大,老大,我看見有人朝兵器庫跑去了!”走在最末的一名武士發現了王墨的身影,當即大聲呼喊道。
“給我追——!”
黑衣武士們頓時倒轉方向,朝王墨追了過來。
王墨抱著昏睡不醒的疏桐,在明暗交替的地宮中奔跑,和恐懼相伴。與時間競逐。
這樣的場景,他從未想過此生還會遭遇第二次。上一次,在金谷園裡,他也是這般抱著昏迷的疏桐。沒命的狂奔。
那一次,他僥倖跑贏了時間,搶回了疏桐。
而這一次,上天還能如此眷顧他嗎?
經歷了多少算計多少磋磨,她才漸漸淡忘了他仇人兒子的身份,她才終於肯與他執手相攜,叫他如何放手?叫他如何心甘?
這一刻,財富,權勢,地位。他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她。沒有了她,那些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思獲取的東西,將一文不值。
抱著她溫軟的身體,他沒辦法騰出手來為她施針促醒,稍作猶豫。他俯身便一口咬在了她的肩頭上。
在突至的疼痛刺激下,疏桐皺眉輕嘶了一下。
王墨略略放下心來,繼續抱著她穿過曲折幽暗的通道,朝“斷龍玉”所在的密室奔去。
就在他衝進湖底密室的一剎那,黑衣武士們接踵而至,一柄飛擲而來的大刀,在離他背心一寸的位置“鐺”的一聲墜地。
石門轟然閉合。王墨背靠石門,氣喘不定。
稍作歇息後,他將疏桐平放在地上,取出烏木髻內的毫針替她針刺穴位。必須讓她醒過來,若她一直昏睡著,兩人將會徹底失去逃生的機會。
而盧梟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很快石門外便傳來了重物撞擊的聲音。這間密室是在巨大的羊脂原玉中雕琢成的,外形看似牢固,刀槍不入,但玉石易碎,禁不起碰撞。
在“砰”的一聲巨響後。王墨聽見身後的石門發出了“嘎吱吱”的聲響。他回頭一看,那道石門旁的玉璧已經被撞出了一道裂縫。再有一次撞擊,那道玉璧便會碎成粉末。
來不及多想,王墨將最後一枚毫針刺入疏桐的合谷穴,三兩下脫下外袍,將她緊緊綁在自己懷中,隨即便抬手分離扳起那道鑄有“斷龍玉”字樣的青銅機括。
“咔,咔,咔——”
幾聲沉悶的摩擦音後,在地底沉睡百年的機軸緩緩滑動起來。青銅軸承咬合的聲音,如同一隻囚禁多年的嗜血猛獸,在密室地底隱隱咆哮。
“砰——”
又一聲巨響自身後傳來,那堵裂了縫的玉璧在他回頭的一剎那,“轟隆”一聲化作碎石,隨即便“嘩啦啦”的垮塌開來。
洞開的玉璧前,幾名黑衣武士並排而立,他們正是抬著兵器庫裡的那架巨弩,合力撞開了玉璧。
“我看你們還能往哪裡逃?!”幾名武士側身退開,露出了因眼球破裂而顯得面孔猙獰的盧梟。
“大家都逃不掉了,前面沒有路了。”王墨回頭看著盧梟,異常冷靜道。
盧梟冷笑道:“是你逃不掉了。這整座地宮都是在玉脈中鑿建而成的,玉質易碎,我們大不了再撞開一道洞門便可出去。”
“盧大人說得不錯。只是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