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此刻,彷彿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一般。
看著這樣的王墨,疏桐有些錯愕。
“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一定餓了吧?”王墨在床前坐下,握住了疏桐的手。
這般溫柔的話語,這般親暱的舉止,讓疏桐心下一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即,她縮了縮手臂,想要掙脫王墨的手。
感覺到疏桐的掙扎,王墨鬆開了握著的手,隨即捫上了她手腕的脈搏。
從男女的關係跳轉到大夫和病人的關係,疏桐的手不再退縮。
王墨眼眸中的神采頓時沉落了幾分。
他一夜未曾入眠,焦急等待著疏桐甦醒,他本有許多的話想問,可此時此刻,卻終究選擇了沉默。
替疏桐把了脈後,王墨道:“你現在身體極弱,需要靜養滋補,我讓人熬了參茶,一會兒就送來。”
說罷,他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公子,我為什麼會昏睡這麼久?”疏桐出聲問道。
王墨停住了腳步,抿唇沉吟片刻,轉回頭道:“原因很複雜,我也還在思索。”
“你是在桑落酒裡下了迷藥?”
王墨怔了怔,走回床旁:“這不是你昏睡的原因。”
“可你差點害死石公子!”
王墨看著胸脯急促起伏的疏桐,沉默不語。
望著這般神情冷淡的王墨,回想起石拓在洪水中沉睡不醒的模樣,疏桐對他的怨恨便又深了幾分。小時的他,待人那般親善,如今竟變得這般不折手段。
“我在這裡,石公子他人呢?”疏桐忍不住問道。
聽著她一口一個石公子,王墨的唇線越發繃緊。
從石拓不肯交出她的那一刻,他就深感後悔:若能重新開始,他絕對不會讓疏桐來當這顆棋子。讓疏桐接觸石拓,這是他迄今為止下得最為糟糕的一著。
見王墨閉口不語,疏桐越發緊張:“石公子他……?”
“死了。”王墨冷冷道。
疏桐望著王墨,一臉的不可思議。待想明白他輕描淡寫說出的是“死了”兩字,頓時變得憤怒起來,雙手死死拽著薄被,咬著牙道:“你,你……”
“你只要好好活著,有的是機會替他報仇。”王墨打斷了她的話。
疏桐愣愣怔住。
丟下這句話後,王墨轉身離開了客房。一走出房門,他便失力靠在旁邊的牆壁上。
“墨長老,你怎麼了?!”孫果兒端著替疏桐準備的參茶走到門口,一抬頭便瞥見了臉色慘白的王墨。
王墨豎指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對她勾了勾指頭。
孫果兒忙端著茶盤走上前去。
“是參茶?”王墨指著茶盤問道。
孫果兒點點頭。
王墨伸手取過盛滿參茶的陶盞,仰頭便喝了下去。見孫果兒一臉驚訝,他唇角擠出一絲笑容:“不會只熬了這一盞吧?”
孫果兒看得一怔。待王墨將陶盞放回茶盤,她才醒悟道:“熬了一壺,想著涼得快,先倒了一盞出來。”
王墨點頭道:“我先回房休息一下,辛苦孫姑娘替我照料她了。”
看著步態飄忽的王墨穿過庭院往側院的客房走去,孫果兒愣了好一陣,才端著茶盤進了疏桐的房間。
“疏桐姐姐,墨長老吩咐的參茶熬好了。”
“疏桐姐姐?”
疏桐側身臥向床榻內側,孫果兒在床旁輕喚了好幾聲,她都沒有回應。
孫果兒一急,忙忙放下倒好參茶的杯子,躬身去替她把脈。待發現疏桐擱在身體前側的手正緊緊揪著被面時,孫果兒吃了一驚,她悄悄俯身往前探看,發現疏桐竟是淚流滿面。
“疏桐姐姐,你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