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王爺不是懷疑煜兒不是王爺的兒子麼?王爺又沒有想過,妾身進王府不久就被診出懷有身孕。按時間推算,若煜兒不是王爺的兒子,那便只能是妾身被王爺掠進王府前與人有染,如此的話,怎能說是背叛?倒不如說,是王爺你巧取豪奪罷!”映月夫人聲音仍是冷淡。
按時間推算,從映月夫人進王府,到生下樓君煜一共是八個月,那麼也就是說,在寧王將映月夫人掠進府前,映月夫人就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明明是掠奪了自己母親的人,明明不是自己的父親,卻要忍辱地叫著寧王父親,而且在寧王讓他吃終生不能好好習武的藥後,還如此淡然的面對,他到底承受了些什麼?反手握住了他清涼的手,想將他的清冷捂熱一些。
“強取豪奪?你一直就這麼認為的?二十年了,都捂不熱你的心,本王也沒有耐心了!”寧王冷凝的聲音透著滔天的怒火,屋內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響。以及壓在床上的“吱呀”聲,“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取豪奪!”
鳳輕歌聞言心上一驚,攥緊了樓君煜的手。
手中卻是一空,樓君煜輕鬆地掙開了她的手,將她推向了角落裡穆風身邊。聲音清冷:“不要出來!”
屋門被推了開來,樓君煜看著床榻上。被鉗制住的母親,以及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黑眸一縮,清淡的臉上冷寒畢露。
寧王見他進來,劍眉一皺,大掌一揮帶起雄渾的掌風和難以阻擋之力:“滾出去!”
樓君煜被掌風擊中,後背撞在門上,跌坐下來,一口血猛地從嘴角溢位。
角落處被穆風拉住的鳳輕歌看著他如破布般撞在門上。緩緩滑下,不由心上一緊。
樓君煜緩緩站起身,清淡的面容清冷如雪,目光直視著寧王:“我母親她不願意。你便不能勉強!”淡淡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氣勢。
寧王目光一冷,眉頭緊擰,冷峻的臉上凝著欲爆發的怒意。又是一揮掌以掌風將他打了出去,樓君煜雙膝重重地磕在地上,臉色驟白,卻是低低地笑了起來。
鳳輕歌見此,攥緊了手,強抑制住走出去的慾望。
樓君煜抹去唇角的血跡,黑眸朝她的方向掃了一眼。勾唇一笑,嘴角的血似綻放在彼岸的曼珠沙華般。原本清淡的面容顯得妖嬈邪魅。看著寧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清冷:“你敢動她?”
寧王冷峻的眸一眯,似第一次如此正視他這個“二兒子”。半響冷哼一聲,含怒地一揮袖走了出去。在樓君煜面前頓住腳步,冷眼地看著他:“來人!將二公子壓下去,關進地牢!”
說完一揮袖,帶著滿身的怒火和寒氣離開了映月夫人屋前。
樓君煜看著他離開,漆黑的眸子閃耀著什麼。
鳳輕歌靠近鐵欄,看著牢獄中靠在陰溼骯髒牆壁邊的樓君煜,心口驟然緊縮。走到離他近的鐵欄邊,輕聲開口:“樓君煜!”
他抬起一雙漆黑的眸,淡淡的看著她,半響輕輕一嘆:“陛下不該來的!”
鳳輕歌聞言瞪眼看他,霸氣十足道:“朕想來便來,有什麼該不該來的!”看著他一身染血白衣,臉上蒼白無色,唇角殘留著血跡,心上一疼,卻是撇過眸子,狠狠道,“難得見你如此狼狽的模樣,真沒用!”
樓君煜輕輕一笑:“是很沒用!”
鳳輕歌聽著他的話,一種難言的感受堵在胸口,悶得發慌。
“寧王的家務事,朕不便插手,你……”
樓君煜清淡的一笑:“順其自然罷!”
順其自然?這事能怎麼順其自然!人都關到大牢了!鳳輕歌不由一瞪著他,看著他一副歸順天命的模樣,不由氣悶不已道:“順其自然就順其自然!朕才懶得管!”站起身,聲音冷硬,“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