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才放心!”說著看向樓君煜,在他耳邊輕吹了口氣,吐氣如蘭,“怎麼?公子如此問,莫不是上元節公子是想與棲塵共度佳節的?”
樓君煜波瀾不驚,淡淡開口:“你不該如此!”
寧棲塵挑起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柔媚如絲:“棲塵如何?”
樓君煜轉過眸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如炬,聲音如清風拂過,淡而無痕卻帶著凝力:“花滿樓如何,你很清楚!上元節。下藥,設計,被人混入,藏匿要犯,縱容人施以暴行……以花滿樓的治理和規矩,會絲毫未曾發覺?棲塵。你犯諱了!”
到底是置辦貨物,還是有意給人行方便?花滿樓中的姑娘小廝。怕也早打好招呼,不管花滿樓在上元節當日發生了何事,都不要理會!
“我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聞言寧棲塵斂去臉上的笑與嫵媚,冷笑道:“遭了算計是她的事,那是她自己不夠小心。莫不是,棲塵還要橫插一手,出言提醒制止?”
聞言樓君煜眉頭輕皺,深黑的眸子帶著一絲清淡的光芒:“棲塵,你不愉?”
寧棲塵細長的丹鳳眸中變得複雜:“上次鳳輕歌中蠱。柳相逼宮,寧王罷兵趕回雲安,正是大亂之機。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變了計劃?為何……要幫她?”
樓君煜深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清醇的聲音如流水般潺潺響起:“柳相破釜沉舟。看似掌握先機,實則,猶如箭在弦上的強弩之弓。小司是假,柳相卻將這顆假棋做了真。仲黎在樓亦煊手中,寧王回師在即。論政權,經上次賈寅之事,柳相同盟早已不堅,論兵權,不及寧王兩分。”眸光一轉,看向寧棲塵。薄唇輕輕挑起。“即便柳相謀逆成了,你以為。他能站在這權謀之巔幾時?”
聞言寧棲塵神色微變,絕色傾城的面容上面色微凝。
“莫說鳳輕歌已戳穿柳相與華陽公主之舉,早有防範和行動。若鳳輕歌當真死了,柳相扶小司一個假皇嗣為帝,執掌政權。寧王便大可以謀逆之罪起事,師出有名。柳相先逆謀在前,假皇嗣在後,又與華陽暗通曲款,柳言曦與綺羅亂倫敗壞道德倫常,乾清殿威逼群臣更是失卻臣心。名不正,言不順,又眾叛親離!何以權傾朝野,掌控朝局?”樓君煜睨眼看她,薄唇輕勾,“皆時,要除去寧王便是難上加難。權傾朝野,隻手遮天的,又會是誰?”
寧棲塵臉色微白:“是我思慮不周!”說著,眉頭輕蹙道,“如此說來,不是更要延遲,那多久才能……”
“長則八月之期,如今至多隻剩兩月!”樓君煜眸光淡淡地打斷寧棲塵的話,介面道。
寧棲塵面色微緩,微微鬆了口氣。隨即姣美的臉上露出擔憂:“只剩兩月之期,足夠麼?”
“足矣!”樓君煜眸底閃過一絲光芒,白皙的面容上似霧般朦朧,深黑的眸子幽深莫測,“即便不足,也亦使之足矣!”
聞言寧棲塵紅唇輕揚,看著樓君煜,細長的丹鳳眼中露出愛慕之色。似想到什麼,眼中忽露出猶疑之色,手不自覺拉上他的衣袖,“你……當真要做了她的王夫?”
樓君煜聞言清淡的面容上,波瀾不驚,眸光淡淡,衣袖輕掃不著痕跡地拉開袖子。轉眸看向屋門:“進來!”
聞言寧棲塵驀地一驚,轉眸向屋門看去。
屋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身青色素利清裝,帶著銀製鐵面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雙清冷的眸子在半張鐵面中露出,給人一種冷豔又帶有一股英氣的感覺。寧棲塵見到來人,驚異的臉上恢復如常。
青衣女子屈膝半跪,清冷的眸如立春湖水,涼透心脾,拱手道:“公子!”
樓君煜看著青衣女子,抬了抬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開口:“何時來的?”
青衣女子站起身:“三日前!”說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