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苦之色的紫蘇:“那他呢?”
紫蘇看了一眼易蘇,眸中不由一顫,撇過頭去:“我與他,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只要以後你不會後悔便好!”鳳輕歌淡淡開口,坐進了轎子。
轎簾放下來的那一刻,鳳輕歌輕抬起眸,鳳輕歌才遠遠地看著傅秦翊面帶急色地朝這邊過來,鳳輕歌不由一揚手:“等等!”
“郡主怎麼了?”丞相見此。不由詫異道。
傅秦翊看著坐進轎子裡穿著一身嫁衣的鳳輕歌,腳步微滯,桃花眸露出複雜之色,與鳳輕歌遙遙相望。
鳳輕歌眸中微閃,向丞相搖了搖頭:“沒事!”
轎簾被放了下來,也徹底地與轎外的那個男子隔絕。
傅秦翊看著已經走遠的迎親隊伍。桃花眸中滿是壓抑著的情緒,拳頭捏緊。不過是一個轉身,卻就這樣輕易地失去了,他不該放開的!即便有愧,他也應該將她捆綁在身邊,可現在他已經放開了她一次,是不是便再也無法擁有她了?
傅秦翊走到易蘇身旁,桃花眸一閃:“你呢?為什麼不留住她?”
易蘇清朗的眸閃過一絲痛苦,看向紫蘇漸漸遠去的身影,黯然道:“我留不住她!”
聞言傅秦翊桃花眸微凝,嘴角挑起一抹自嘲:“他又何嘗留得住她?”
他們都留不住啊……
鳳輕歌坐在轎子中,眸光微凝,想不到,竟然就這樣嫁了!從一個皇宮到另一個皇宮,她至始至終,都無法擺脫金絲牢籠,或許,真的要一輩子被束縛在裡面了吧!腦中忽想起與樓宇昂玩玩打打闖蕩江湖的日子,或許,再想闖蕩江湖就沒有機會了……
一路向西走了二十幾天,才迎親隊才終於出了天鳳國國界,踏入梁國。一路都是坐的馬車,常常整日坐在馬車上,車搖晃得連書都不能看,便只能嗑磕瓜子,打發時日。
一路路途遙遠,舟車勞頓,馬車搖晃得漸漸令她有些昏昏欲睡。鳳輕歌微撐著頭,正欲歇息一會,忽轎子一個搖晃,停了下來,轎外傳來一陣馬嘶鳴的聲音。鳳輕歌不由沒了睡意,微坐起身來,揚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有人劫親!”轎外的紫蘇不由開口道。
聞言鳳輕歌眸光一閃,才剛出天鳳國,竟然就有人劫親,到底是誰呢?見外面的架勢,應該不會是傅秦翊派來的,腦中忽想起那日在棲鳳殿,夜離策對她說的話,不由目光一凝,難道是夜離策?
“主子,梁國迎親的隊伍被劫,有人在我們之前下了手!”一行看著夜離策,拱手道。
聞言夜離策放下手中的摺子,黑眸微閃:“暫時先靜觀其變!若人被劫走,便在半道將人劫回,若是沒有被劫走,再下手。”夜離策微微一頓,“若是有暗衛現身,便暫時取消計劃!”
“是!”一行一拱手道。
“人劫回來沒有?”貊堯微靠在椅子上,陰邪開口。
“回皇上,我們的人本來就要將人劫回來了,可忽然冒出一批暗衛,武功高強。我們的人損傷嚴重,又害怕傷到皇上要抓的人,所以……”
聞言貊堯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冷聲道:“所以人就沒劫回來?”
“是……是……”低跪在地的黑衣人臉上露出一絲驚懼。
“廢物!”貊堯一揮掌,打向黑衣人,黑衣人不由被打飛撞到牆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貊堯眸光一凝,冷聲開口:“朕要的是天鳳國與梁國和親破滅,人劫不會來,你不會想辦法把人殺了麼!”將那女人劫走,她便是在梁國失蹤的,和親的人是在他梁國不見的,恐怕梁國也沒法給天鳳國一個交代,和親之事便必然會不成。
可若是等和親隊伍走進梁國城內,在皇城裡再要劫人,就難了!與其讓她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