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邊去,對著那塊嬌羞的小石頭揚了揚下巴。
西弗勒斯沒踢,真聽話去踢,估計疼的是自己的腳,他只是踩了那塊石頭一下,然後讓開腳。
指路石發出一道藍光,射向東方的雪林深處。
“杜克在想什麼?”伯特心中問道。
西弗勒斯和伯特一路拖著行李慢慢地往密林深處走去,在一片沼澤與荊棘之中,他們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西弗勒斯在荊棘門前徘徊幾步,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進去。
伯特拿出那個家徽,憑著自己的感覺在荊棘牆上看了很久找到一個圓形的空隙。這是要放進去的缺口,但是這張牙舞爪的荊棘,想要把荊棘放進去,那必須有被荊棘穿透的覺悟。因為,他剛剛嘗試過,用魔法把家徽放進去,卻失敗了。
西弗勒斯看了看自己的手,猶豫了一下,從伯特手裡搶過家徽直接伸手將家徽往那個缺口放去。而隨著西弗勒斯手的動作,荊棘卻都全部散開了。直到西弗勒斯放好了家徽,他的手都沒有受傷。
伯特在西弗勒斯搶家徽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他當然不會就讓西弗勒斯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他的手包裹著西弗勒斯的手一起將家徽放進去的,荊棘對他可沒有半分憐惜,所以他手上傷痕累累。
“你是巨怪嗎?”西弗勒斯看著伯特鮮血淋漓的手,諷刺道。對著伯特唸了好幾個癒合咒,看到伯特的手沒有再繼續流血了,西弗勒斯才停下來。
“西弗,不要自己冒險。”伯特根本不在乎那點傷,當然,如果傷到了西弗勒斯就不一樣了。
“咔——”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去,荊棘全部退開,露出了莊園真正的大門。
木質的門上雕刻著荊棘,西弗勒斯和伯特一起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情景,而房屋,顯然還要再往裡面走。
西弗勒斯跟著伯特走,小路四周全是讓他眼饞的魔藥材料,不過他剋制住了自己想要採摘的衝動,安心走路。
主屋的門前坐著一個老婦人,似乎是在等人,她的眼睛微合,一派慈祥的樣子。
當伯特和西弗勒斯走過來的時候,老婦人已經睜開了眼睛,對西弗勒斯展開笑容:“本來應該是小精靈來給你們帶路的,但是杜克不讓,所以就讓你們自己進來了。但我還是想早點見到你們,所以就在這裡等你們了。”
“梅麗達女士,在此致以我誠摯的問候。”伯特放開自己一直牽著的西弗勒斯的手,對梅麗達·普林斯行了一個晚輩大禮。
“不用這樣,”梅麗達走過來,摸了摸西弗勒斯的頭髮,西弗勒斯卻奇怪的沒有躲開,“我知道,你是阿爾弗列德家的小子,杜克很喜歡你。”
伯特露出安心的笑容。但是西弗勒斯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有些手足無措。
梅麗達牽起西弗勒斯的手,道:“可以叫我曾祖母,作為艾琳的孩子,我想你應該知道。”
“……曾……曾祖母。”西弗勒斯嘗試著叫了一聲。
這一聲卻讓梅麗達紅了眼眶,這是想起了艾琳了。
“我們進去,杜克非不來,他一定等急了。”梅麗達老態龍鍾的在前面等著。
兩個人跟著梅麗達就這麼進去了。
……
杜克一頭銀白的頭髮,乾瘦的身子,卻依舊將巫師袍穿得十分乾練。他努力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眼皮底下的兩個孩子:“艾琳呢?”
“母親不敢回來。”西弗勒斯這個時候不能讓伯特出來說話,這些事他需要自己面對。
“哼,不敢回來。”杜克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梅麗達就更不滿了,拉了拉杜克的衣袖:“對兩個孩子客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