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顯又有什麼不同的臉,一臉爛笑的說:“程阿姨,我差點都不敢上來接你了。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跑到我們蜀都來了呢。但你身邊又沒有化妝師,攝影師,經紀人,助理,再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是你!”
“你就貧嘛!”程文瑾取下架在鼻樑上的太陽鏡,白了眼身前這個嘴甜如蜜,誇死人不償命的王小鬼一眼,心情也是極為的高興,“對了,你還好吧?這次期末成績考得怎麼樣?”
“嘿嘿,在德市,我如果考第二,沒人敢考第一!”王勃嘿嘿一笑,毫不謙虛。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說,程文瑾肯定會在心頭說一句“大言不慚”,王勃這麼說,她卻覺得十分的理所當然。程文瑾兩個嘴角朝上一彎,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兩個多月沒見,似乎長高了那麼一點的王小鬼,很快又問:“小婭呢?”
“小婭這次的進步也不小,比上次多考了二十幾分呢。”王勃回道,目光仔仔細細,像狗舔一眼的在程文瑾的身上上下掃視,不得不說,去了一趟香港的程文瑾,不論是衣著還是神態,跟原來的她相比,都有了不小的改變。
兩人站在接機大廳附近一陣寒暄,不知不覺,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不論是一起從機場出來的,還是原本站在接機大廳接機的,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朝兩人的身上瞟——當然,主要是程文瑾的身上瞟。這些人的目光中,有的帶著疑惑,有的帶著審視,有的探尋,有的欣賞,還有的,則是某種渴望跟貪婪。
王勃很快注意到他和程文瑾身邊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作為男人的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於是對程文瑾說:“程阿姨,我們回去吧。再多待一會兒,怕是走不脫路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程文瑾風情萬種的橫了王勃一眼,也不是太在意。在香港的兩個多月,這種場景,簡直是家常便飯,甚至更過分的遭遇她都遇見過不少。不過,此時的她也有些歸心似箭,便點了點頭,說:“嗯,那我們趕緊走吧,第一次跟小婭分別這麼久,實在是想她了。”
程文瑾只說想梁婭,卻沒說想梁經權,王勃心頭便有些自鳴得意。
當然,在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鬼面前,程文瑾很可能是不好意思講。
不過,他的得意並沒維持多久,一想到程文瑾回家後他和梁婭的事幾乎不可避免的要被梁經權添油加醋的惡語中傷一番,王勃立刻就開始頭疼起來,見到程文瑾的興奮以及剛才的些許得意也跟著不翼而飛。
他相信程文瑾的人格,理智和在這件事情上的自我判斷力,但是,這些東西,跟“夫妻關係”一比,卻什麼都不是。哪怕他和程文瑾的關係在好,雙方之間在怎麼彼此欽佩,仰慕,卻也比不過夫妻間的枕頭風。
“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先主動向程阿姨坦白吧。總之,在梁經權那廝敗壞自己的形象之前,要‘不打自招’,勇於認錯,搶在那狗/日的前面儘可能的扳回一局。不然,自己在程文瑾身上花的時間和精力,自己在音樂方面的佈局,很可能就此夭折,無疾而終!”跟程文瑾一起去停車場的路上,王勃暗暗下定了決心。
是的,王勃從來沒有想過坐以待斃,一點埋伏都不打的就讓程文瑾去見她的老公,任由對方搬弄是非。在此之前,他要先截一下胡,搞點伏筆和鋪墊。
回四方的路上,程文瑾興致勃勃的向王勃談起了她這次在香港的所見所聞,所學所得,以及她對王勃未來音樂和文學工作室的諸多設計,暢想。香港的這一趟,和霍文熙在一起的兩個多月,在讓她見識大漲的同時,也開啟了她心中的某個塵封已久的夢想,看到了實現的希望。儘管,這個夢想遲到了十幾年。但總比一直無法實現,始終是夢想要好。
不是麼?
王勃或點頭,或偶爾插一句,心頭卻在整理著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