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趕了一天飛機,江聿風困得很。摟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去擦把臉。”
窮講究。江聿風冷哼一聲,脫了衣服褲子,鑽了被窩,剛閉上眼就被人從被子裡拽了出來。“去洗澡。”
“沒力氣。”江聿風眯著眼,看了他好一會兒,道:“你幫我?”
“也行啊。”接收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江聿風腦子裡的瞌睡蟲一下子就飛了,整個人清醒很多。
差點忘了季晚是條喂不飽的小狼狗,他現在的身子哪裡承受得住啊。
“我去洗。”
許靖目送江聿風離開,聽021在耳邊吐槽。“你也太噁心了,怎麼做的出來啊?”
“這叫情趣,哪裡噁心了?”許靖脫了衣服,躺在床上那叫一個舒坦。“彆扭又不能等飯吃,語氣軟又不代表身體軟,淺嘗而止,效果倍棒。”
021被許靖一番無恥理論雷的外焦裡嫩的。“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吃這套啊?”
“錯了,是對喜歡的人這套才有用。你換個討厭的人試試?那就叫死纏爛打。”
哭也是講究技巧的,眼淚也是武器,怎麼哭,怎麼哭的好看都是有學問的。
適當示弱,可以一定程度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好勝心。我見猶憐向來不是女人專屬,放在誰身上都適用。
“他現在嘴巴還硬的很,得潛移默化的讓他習慣我的存在。只要慢慢習慣了,想要忘掉就難了。”
三年只是個數字,對於真正想忘記的人一秒都夠。可若是得到的東西溜走了,就會心不甘,意難平了。
江聿風匆匆洗了個澡,擦了擦臉就出了門。
回到床邊,人早就睡著了。江聿風鬆了口氣,摟著人合上了眼。
懷裡的人就跟個小暖爐一樣,貼著都覺得熱。江聿風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他還在睡,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一吻就上頭,鼻子,臉頰,唇都沒有漏過。
腹中一陣火熱,熊熊燃燒的慾望佔據了他的眼眸。
他吻了吻季晚的脖子,留下個草莓印記。
“晚晚。”悄悄叫了聲,人還沒反應。江聿風大著膽子吻了吻鎖骨,還是沒反應。難不成人真的睡著了?
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能久居人下?
江聿風想著自己也要在季晚這找回一次面子,起碼要讓他知道誰是天。
誰知還沒進一步動作呢,倒是把人給吵醒了。
許靖眯著眼,笑著調侃道:“老江,還不睡啊?”
老江?江聿風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他哪裡老了?三十而立,三十正是青年有為之時啊,臭小子會不會說話?
“老江益壯。”許靖笑著撥開了他蠢蠢欲動的手,聽江聿風氣呼呼說道:“不要亂用成語。”
“你知道的,我文化水平不高。”許靖忍著笑,接著說道:“怎的,老江想啃嫩草了?”
“不能嗎?”說話的人是理直氣壯,真讓他動手,他有點慫。“還真不能。”許靖勾著他的脖子往前拽了拽,拽到了自個懷裡。“技術過關嗎?”
“你……”他的臉剎那間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的。“不要亂說,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今天人高興,許靖也不提前塵過往了,吻了吻他的側臉,說道:”大叔,你跟個章魚似的啃我脖子種草莓,你讓我明天怎麼見人?還有,不是說挺困的麼,怎麼碰到這事就不困了。”
“食色性也。”
“還挺有文化。”許靖挑眉,笑著調侃。“之前談過幾個啊?”
“沒談過。”江聿風的心很小,只住下了一人,那人目前還沒登場,還在候場區等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