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不知道。
他只知道桌子上的錢堆得都滿了,前來幫忙的兩個會計數錢都快數到手抽筋了。
許靖笑得合不攏嘴。“好了,今日比賽就到此為止。選出的二十五名,三日後參加決賽。”
“大人真是高明啊。”林縣丞豎起了大拇指,對他的賺錢能力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金主簿面露擔憂之色。“大人,您這算不算公然行賄?”
“怎麼能算公然行賄呢?”許靖義正言辭的說道:“他們是心甘情願投的,本官也沒有糊弄人啊,該給的報酬不是給了麼。”
就拉了個橫幅,送了朵不值錢的絹花這算是什麼報酬啊。
一兩銀子可以買一百多絹花了好吧。
眾人汗顏,只有羅英認真的問。“絹花找誰訂做的?”
許靖笑道:“本官不是開了個製衣坊麼,做幾朵免費的絹花不是小意思的事情?”
等會,怎麼會是免費的……
白世年解釋道:“材料是白及縣宋知縣的大夫人提供的,不要錢。”
眾人絕倒。
好狠,蔣氏騙局果然名不虛傳。
本次初賽圓滿落幕,拋去成本,一共給政府帶來一千兩白銀。加上贊助的一千兩,還有額外增加的贊助五百兩,總共是兩千五百兩。
白世年在睡夢中都樂開了花,數銀子的日子實在是太快樂了。
與之相比的是羅英並不快樂。
自從回了衙門,羅英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許靖一問才知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陳嬌嬌給氣到了。
“你先別忙著跟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咱們馬上就大禍臨頭了。”
許靖拉著羅英坐下,看他喋喋不休的訴說陳嬌嬌的不是,就給他灌了半盞茶。“朝廷來人對我做考察,想必沒多久我就要升官了。”
“真的?”羅英一把抱住了他。“你這次又升什麼了,知府,還是去做京官?”
“不知道。”許靖搖頭,找了個離他近的位置坐下,說道:“不管如何,咱們相處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
“為什麼?”羅英紅著眼問。
“因為朝廷絕不允許文武合在一起啊。你得戍邊,而我得去給朝廷收拾爛攤子。”
許靖拍著他的手,慢慢說。“彆著急,總有一天我會站上高位。到時候咱們見面的機會就不遠了。”
“說得好像你樂意跟我見面一樣。”羅英剜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摟在懷裡,放在腿上。
“說好了是來陪我的,結果你倒好,搞事業搞的起勁。說,你是不是想離開我,撿高枝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