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反正想著既然已經豁出去了,就不必在跟榮王兜圈子。
反正都得罪了,不如一次性得罪個狠的。
榮王面色一沉,道:“你什麼意思?”
“三日前,本官就動用了八百里加急前往京城送信。恐怕現在聖上就已經看到本官呈報給聖上,南平郡王通敵叛國的事實。一切論斷還請王爺親自去跟陛下說明,下官就不必說了。來人,送客!”
“姓蔣的,你真不要臉。”榮王揪著他的衣領,上去就要給兩個大嘴巴子。
許靖忙著躲閃,冷不防因為官服太長被榮王絆倒在地。
既然倒地,正好藉此做下文章。
許靖哭天喊地道:“來人啊,榮王仗勢欺人要欺負朝廷命官了。”
榮王氣不打一處來,被他喊得心煩意亂的,還正愁氣沒地方撒呢。既然對方都坐實了謠言,他不得大嘴巴子招呼上。
榮王也不顧及在場烏泱泱的眾人了,誓要將蔣旭清打成豬頭。
羅英皺著眉,輕而易舉的拽起榮王,道:“王爺還請冷靜。”
“你讓本王如何冷靜?”天殺的蔣旭清,竟然將家務事捅到了皇帝面前。那不是讓他沒好日子過麼。
榮王要是知道這龜孫子沒憋什麼好屁,就應該早點來。最好把整個知州衙門給揚了。反正天塌了也有宗族給他撐腰。
“蔣旭清,你死定了。”榮王喘著粗氣,大喊道:“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三瓜兩棗的話?他跟本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會相信你而不信我?”
“信不信可不由王爺說了算。而是御史臺的人說了算。”
許靖刻意準備了兩份材料,一份由羅英派人直接面呈皇帝,另一份就由蔣府交給御史臺了。
不管是皇帝先收到奏摺,還是御史臺先收到,對於榮王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他是屬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可以從容淡定,榮王就不至於了。
許靖由白世年攙扶著起身,冷冷道:“本官若是王爺,現在就回去寫跟南平郡王斷絕關係的文書。你若不信,可仔仔細細去大牢裡面問你的好兒子都做過些什麼了?”
“他做了什麼?”榮王一臉懵逼。難不成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榮王的心腹湊在他耳朵裡面低語了幾句,榮王氣得跳腳。
“逆子,他真的敢。他怎麼敢!”
書信這些是可以偽造的,勾搭建奴人也可以推脫說是年少不知情。可勾結朋黨那是實打實的重罪,更何況葉長歌不僅勾結文臣武將,竟然還走私。
條條框框的罪羅列起來足夠讓南平郡王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