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十五分,暮色西沉。
墨澤川跟小竹馬寧夙面對面坐著,在一家熟悉的西餐廳用飯。
“澤川哥”看著男人心不在焉的切牛排,一刀一刀的割的深淺不一,一點都沒有以往的淡定從容。寧夙忍不住說道:“最近工作很累嗎?”
最近……最近他就處理了些簡單的工作,用在男人身上的時間都比工作多,哪裡談得上累不累的。
他抬頭,看到寧夙眼中的擔憂後,緊蹙眉頭。“沒事。”
“是不是我的事情讓你為難了?”寧夙嘆了口氣,放下了刀叉。
小時候他被人欺負,家裡沒人替他撐腰。是澤川哥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霸凌他的人臉上,替他討回公道。
在寧夙心裡一直把澤川哥當親哥看待,也習慣了去依靠他,指望他。
只是以往對自己的要求百依百順的澤川哥竟然遲疑了,是不是代表他在澤川哥的心裡沒什麼地位了?
“不是,你別多想。”墨澤川下意識的就要摸寧夙的腦袋,伸手的瞬間想到了他摸小周的腦袋的時候心裡可不是心煩意亂的,是他正兒八經的想佔人便宜的。
記憶重疊,他抽回了手,抿了口紅酒掩飾尷尬。
“一點小事,我幫你搞定。就是你打算以什麼身份出道?”
“唱跳歌手。”寧夙早就想好了與其做駐唱歌手不如做舞臺的王,唱跳更有吸引力。
“簽約公司想好了嗎?”
寧夙搖了搖頭,他根本沒想過。只是不想按照家裡人的安排去學金融繼承家業,僅此而已。
“你籤我公司。”正好他也想進軍娛樂行業,多籤幾個乖巧聽話的小孩替他賺錢。
寧夙猶豫著,一猶豫他容易咬嘴唇。有時候咬破皮了他也不知道,要不是澤川哥提醒他就得破相了。
可是這次,他嚐到嘴唇的腥甜也沒有得到澤川哥善意的提醒。他眼中多了少許水霧,看著他說:“能不能不籤?”
不籤沒辦法過了家長一關。
寧家老兩口老來得子對兒子格外上心,不允許他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
要是知道他去做歌手肯定不同意。
他剛要開口勸,“叮咚”的提示音響起,開啟手機一看是徐子鈺給他發的訊息。
“哥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不地道啊。”
配的圖好巧不巧的是戴著口罩穿著白色西裝的小周。
他的手指捏緊,指尖泛白了也不知道。
仔細看還能看出來他在舞臺上唱歌,背景圖裡面還有個“金色ktv”的字樣,格外的出戏。
寧夙還是第一次看到在他面前一直儒雅猶如和煦春風的男子露出暴怒的情緒,他就像是頭隨時會失控的豹子。
只要他哪句話說的不對,他就能立馬把自己撲倒,活活咬死。
害怕使得寧夙臉色發白,他哆哆嗦嗦的開口。“澤川哥,你,你怎麼了?”
“沒事。”墨澤川咬牙切齒的說著話,立馬撥通了徐子鈺電話。“你tm在哪呢?”
“別一口一個髒話我可擔當不起。澤川啊,你是不是跟小情侶吃飯魔怔了。”
徐子鈺用手擋了擋,去門外安靜初接電話。
“不過話說回來,你家那位長得好正點啊,戴著口罩都忍不住讓人產生無盡的遐想。哎呀喂,你要是捨不得你那舊情人就借我玩兩天?”
休想!
墨澤川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當面把徐子鈺收拾一頓。
礙於寧夙還在呢,他不能發脾氣。只得隱忍著說。“他怎麼會在那?”
不是說做他的人了麼,怎麼就閒不住兩條腿到處亂跑呢。
“不知道啊。”徐子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