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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鵬飛道:「我抽調到省廳辦專案兩年,聽說支隊出了一個『神探』侯大利,你特意提起他,什麼意思?」

陳陽從抽屜裡取了煙,扔給滕鵬飛,道:「侯大利是山南政法刑偵系畢業,編制在支隊,抽調到105專案組。命案積案破了一堆後,專案組以後沒什麼事了,宮支準備把『神探』放到一組。你是副大隊長,又是一組組長,鎮得住『神探』。」

「『神探』是刺頭?」滕鵬飛臉上有許多麻子,說話之時,似乎都在跟著抖動,很有特點。

陳陽搖了搖頭,道:「侯大利不是刺頭,只是很獨特。第一個獨特,雖然侯大利是侯大利,侯國龍是侯國龍,兩者不能畫等號,可是,他畢竟是侯國龍的兒子,這一點無法抹殺,市裡主要領導都知道這事,所以我們要安排好。有件事情你不知道,侯大利出任105專案組副組長,關老大親自過問。第二個獨特,侯大利是田甜的未婚夫,田甜犧牲得很英勇,哎,很可惜。第三個獨特,侯大利之所以被稱為『神探』,是因為確實有真才實學。他多次找到了二組和三組在辦案過程中出現的漏洞,黃衛也因此被調出刑警支隊。二組和三組找不到案件突破口時,他至少有三次在會上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出突破口。讓大家最不服氣也最服氣的是,他的觀點多次都被證實。劉局經常拿這事來敲打重案大隊,弄得大家很憋氣。」

聽到田甜的名字,滕鵬飛心裡緊了緊。他隨即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喜歡有性格的人,就把他放到一組。重案大隊不能一團和氣,得有些頭上長角、身上長刺的悍將,否則破不了大案。」

談完正事,陳陽轉了話題,道:「你今年三十一了吧?還沒有找物件?工作再忙,個人問題也得解決。」

滕鵬飛開玩笑道:「匈奴未滅,何以安家。」

陳陽道:「當哥的說句實話,我知道你放不下田甜。當年她很明確地拒絕了你,你們沒有緣分。」

滕鵬飛臉色平靜,道:「田甜是烈士,我們不要談她的私事。」

「滕麻子,你走兩年,其實有點吃虧。」陳陽望著昔日搭檔,欲言又止。

「老陽,別說這個,沒必要爭來爭去,該來的自然會來。」滕鵬飛雙手用力揉了揉臉頰,讓為數不少的麻子又皺成一堆。他知道陳陽說的是真話,若是自己這兩年不到省廳,黃衛調走之時,自己多半會接任重案大隊大隊長,如今也就是副支隊長兼任重案大隊大隊長了。他對此並不是太在意,自己比陳陽小十歲,也就三十剛出頭,還有大把機會。

想到這裡,他又道:「在這裡給陳大和宮支提點意見啊,我借調兩年,一組變成後娘養的,大案、重案都讓二組和三組搶走了。實話實說,一組都是業務拔尖的偵查員,整整兩年敲邊鼓。整整兩年啊,沒有拿到大案,配合採集生物檢材,參加抓捕,辦些不痛不癢的小案子,都是些啥玩意嘛,這個命案算是補償一組。」

「你別發牢騷,入室搶劫案是小案子嗎?這是江陽分局辦不了的大案。滕麻子別麻痺大意,吳煜案還沒有最後拿下,找不到三大件,搞不好要崩了你的牙齒。」

「我心中有數,肯定能找到三大件。就這事吧,那我回去了。」滕鵬飛對找到三大件的信心倒是很足,憑著他的經驗,拿到一塊高檔表,不賣出去,放在家裡就沒有任何價值。盜三大件之人應該有一定的反偵查經驗,這種人往往有前科,經不起誘惑,遲早會落到網中。

他站起身,道:「一組晚上開會,分析案情。我把『神探』刺頭叫過來一起開會。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遛一遛,沒有本事亂炸刺,老子要鎮壓。」

陳陽提醒道:「105專案組沒有撤,侯大利還是專案組副組長。」

滕鵬飛回頭咧嘴笑了笑,道:「既然要把這個刺頭放在一組,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