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佟教授和老曾又敘了很長時間舊,兩人喝的都差不多了,老曾才跟佟教授依依惜別,臨走的時候,佟教授拍著老曾的肩膀,說:“老曾,那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要再介懷了,畢竟事已至此,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老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在一旁看著覺得非常奇怪,老曾跟我認識這麼久,還從沒這樣過。
佟教授見老曾變臉,急忙話鋒一轉,說:“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個訊息,昨天省裡的文物單位邀請我去濟城參與挖掘一座明朝時期的古墓,我猜就是你們說的明妃古墓,到時候還要仰仗你們多幫忙,畢竟你們已經闖過這座古墓,是明妃玉屍的見證人。”
老曾緩和了一些,點點頭,說:“開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確定開棺方案萬無一失再開啟石棺。其實,明妃古墓裡最有價值的那是那具玉屍,盜墓賊一直沒有拿走玉屍的一個重大原因,聽說是在屍體身上做了手腳,目的可能是為了養屍,你們一定要當心了。”
我們跟佟教授分別後,老曾帶著我出了學校,老曾說:“你不是想去寒風寺看看麼,還有小半個下午的時間,咱們剛好去逛逛。”
我也正有此意,為了趕時間我們打了計程車直奔司門口附近,沿江大道便是在那一帶了。老曾以前在那一塊兒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走起來輕車熟路,我們下車之後,老曾就領著我沿著沿江大道走,走了大概兩里路左右,在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出現一片茂密的樹林。 我們橫穿樹林,裡面出現一道特別高的圍牆,大概有兩米多高還不止,我們倆站在圍牆前面面相覷。
老曾說:“這裡什麼時候加了道圍牆了,還真是奇怪,沒道理呀!”
我們沿著圍牆一路朝前走,希望能找到出口,一直走到樹林盡頭,我們才發現圍牆又跟樹林旁邊的一座酒店圍牆聯絡在了一起,整面牆壁竟然嚴絲合縫的閉合在了一起,沒有任何出口。
無奈之下,我們只有翻牆了。好在我小時候在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上樹抓鳥,下河捕魚的事兒都幹過不少,身手也算的上矯捷。老曾雖說上了年紀,爬圍牆的時候手腳並用,根本不像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我們翻過圍牆,老曾見我看他眼神都不對,便訕訕的說:“年輕時候進軍營鍛鍊過,身手比一幫老年人肯定要好一些。”
圍牆的另一面就臨江了,江灘上是一片茂密的防洪林,我們走進防洪林,音樂就能看到裡面紅牆灰瓦的藏著一座不大的廟宇。這廟宇飛簷畫棟,牆壁斑駁,顯然有了不短的歷史,老曾邊走邊說:“這寒風寺怎麼變成了這副光景,我都不認識了。 '棉花糖'”
我們走近寺廟,發現整座寺廟已經完全荒廢了,焚香化紙的灰爐倒在廟門口,廟宇的窗欞門楣塌的塌破的破,廟門頂上掛的牌匾“寒風古寺”一頭已經脫落了,另一頭還不嚴不緊的定在那裡,整個牌匾斜掛在廟門上。
整座古寺透著一股歲月累積下來的頹敗氣息,廟門半掩著,我跟老曾走上臺階,老曾說:“這寒風古寺怎麼敗落到了這種田地,真是讓人想不到。”
我們走上臺階,推開古寺斑駁的朱漆大門,隨著吱呀一聲響,一縷亮光順著門縫透進古寺,我看到無數灰塵在光亮中間胡亂飛舞,迎面一尊佛線坍倒在地上,廟宇裡面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是破碎的東西。
這時一陣江風吹來,廟門口的古鐘發出低沉悠揚的鐘聲,聽在耳朵裡,不由讓人精神一振。
朱漆大門非常沉重,我和老曾一起合力才把門全部推開,寺裡的景象也就完全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我看到廟裡幾乎所有菩薩都人為的被人推倒在地,佛頭被砸的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我們把古廟的窗戶一扇扇的開啟,廟裡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