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指,黃皮子一呆,兩隻黃皮子扭頭就朝黑暗裡跑。我不知道李半仙兒對它們耍了什麼手段,心裡正奇怪呢,就聽李半仙兒嚷嚷道:“發什麼呆呢,快追啊——”
我們三人一陣狂奔,就看到手電筒交錯的光影裡,兩隻黃皮子毛茸茸的身影時隱時現,它們邊跑邊發出“吱吱吱——”的怪聲,像是拼命在吶喊,我們只當是它們情急下在呼救,卻聽李半仙兒道:“不好,石室深處還有它們同夥兒,它在發訊號催同夥兒動手殺人質呢。”
我心裡一沉,就想起張蕾蕾和佟教授,他們真要在黃皮子手裡,我放任這些畜生傷害了他們,我還不得後悔死,便鼓足一口氣,直衝進黑暗中。龍哥人高馬大,他單手提桃木劍,在劍上撒了一把硃砂,便朝前面扔過去。說來也是怪,那桃木劍是木頭制的,本身重量有限,扔不了多遠,也容易失了準頭,卻被龍哥一劍給扎進後背,直接洞穿到前胸,翻身跌倒在地上,雙腿一蹬就這麼死了。
另一隻尖嘴猴腮的黃皮子頓時嚇軟了腿,一屁股癱坐在地,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尿騷味,燻的我們全捂住鼻子,就看到那黃皮子屁股下面溼了一灘,竟然直接就給嚇尿了。
龍哥把它拎起來,反手抽出另一隻黃皮子身上的桃木劍,劍身上全是血水,那黃皮子嚇的直哆嗦,站都站不穩。龍哥趁機威逼利誘,逼黃皮子領我們去找人質囚禁的地方,那黃皮子剛才嘴硬,受不住龍哥三句恐嚇,老老實實的領著我們去找人質藏身的地方。
石室裡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處都是磨盤大的石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破房子,石室面積非常大,就顯得破房子之間的距離非常大,我們繞了好幾處房屋,進了一間房子,就聽到裡面有人嘴巴被塞了東西發出的嗚嗚求救聲。
龍哥飛起一腳踹開房間內門,我舉著手電筒照過去,就看到偌大的房間裡,並沒有別的黃皮子,房間中間卻擺了五個大鐵籠子,籠子一半浸泡在血水裡,籠子裡吊著五個黑影,我拿手電筒一照,先就看到了張蕾蕾,剩下的就是佟教授和郭警官他們,還有兩個陌生的年輕面孔,正是我在**大陣裡見過的兩個年輕警察。
我擔心張蕾蕾的安危,過去叫了兩聲,張蕾蕾這才幽幽的醒轉過來,看到我,她頗有些意外,用幾乎氣若游絲的聲音道:“怎麼是你——”
張蕾蕾被蹂躪的不像樣子,她一頭秀髮上沾滿了血,已經結了疤,亂糟糟的堆在頭上。臉上也滿是汙穢,甚至還有好幾處傷口,大半個身體就泡在血水裡,臉上起了浮腫,跟我以前見過的張蕾蕾簡直判若兩人,我都有些不敢認了。
見她這副樣子,我淚水頓時就下來了,握著她捆在鐵籠子裡的雙手激動道:“蕾蕾你再忍忍,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張蕾蕾的雙手被鐵鏈絞在一起,已經皮開肉綻沒了人形,我看一眼都是心疼,恨不能自己替她受這些罪。她身上還纏了多道胳膊粗的鏈子,鏈子另一頭綁在血水下面,我猜是捆住了她的腳。
我手忙腳亂的替張蕾蕾解鐵鏈,張蕾蕾卻往裡面縮,道:“別動——”
我一呆,道:“咱們的恩怨等出去再說,你先讓我救你行不行,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你能不任性嗎?”
張蕾蕾用眼神示意我看她胳膊,我掀開她衣袖,就露出雪白的胳膊,怪異的是,她胳膊上有兩條青紅色像筷子那麼粗的血管鼓的老高,血管一直延伸到袖子深處,我隱隱還能看到那鼓起來的血管在蠕動。
李半仙兒盯著那奇怪的血管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他又去拉開佟教授和郭警官的衣服檢查,發現每個人身上都有兩條這種東西。
李半仙兒就地找了一根鐵棍,朝鐵籠子下面的血水裡撥動,撥了兩下,血水裡翻出兩撥血花子,我就看到裡面像是有蛇之類的東西在翻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