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不可思議。
李半仙兒說,只要我們找到紅袍子,就地把它燒成灰燼,就能把青苗子從我身上給剝離開來,可現在青苗子身上竟然穿了那件紅袍,事情就變複雜了。要把紅袍給剝下來,對我來說,痛苦無異於剝皮去骨,是十分艱苦的。
我們本來一心想過了第六層寶塔,好早點上第七層寶塔找到滴血棺材,從中取得破血蛭的秘術來救張蕾蕾他們,根本沒想到中間會出這種茬子。李半仙兒說,青苗子相當惡毒,讓它在活人身上呆久了,他會悄悄把活人身上的陽氣給吞乾淨,寄生體說死就死,沒有任何徵兆。
更奇怪的是,青苗子這種東西很少見,早些年苗疆出現過,不過也只是傳聞,沒人真正見到過,我們這座城市不是出青苗子的地方,青苗子出現在這兒就有些奇怪,肯定是人為因素居多。
李半仙兒聽到的說法,被青苗子上身之後,苗疆土人有種做法,就是在青苗子出沒的地方找一種奇特的草藥,叫燈絨草,用這種草燒成灰就能驅青苗子。世間萬物都遵循生生相剋的道理,所謂一物降一物,燈絨草就是克青苗子的藥物。
我們又分頭去找燈絨草,這座山洞錯綜複雜,大洞套小洞洞洞相連,一會兒功夫,龍哥就走遠了,李半仙兒擔心我半途出事兒,就跟我一起找。我們把周圍山洞都找了一遍,山洞裡異常潮溼,洞裡的確長了一些雜草綠苔之類的東西,卻沒有李半仙兒說的燈絨草。
事實上,李半仙兒心裡也清楚,燈絨草這種東西要長起來很廢功夫,如果青苗子是黃大仙兒從苗疆帶回來的東西,一時半會兒山洞裡就很難有燈絨草長出來,必須要等個幾年才能成型。
所以我們現在的舉動,很大一部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李半仙兒和龍哥不說,我心裡卻清楚,不禁一陣黯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其實我倒不是擔心自己就這麼掛了,我更擔心的是張蕾蕾的安危,她被血蛭困住危在旦夕,沒把她救出來,我死都死的難安心。
我們在山洞裡轉的暈頭轉向,直至絕望的時候,就看到前方有手電光閃過,我和李半仙兒都以為是龍哥,就叫了兩聲,黑暗中也沒人答應,那手電光也跟著熄滅了。我們都覺得異常奇怪,一路朝那個方向追過去,走到發光的地方,卻沒見到龍哥的影子,前面依舊是深不見底的山洞。
我還要朝前走,卻被李半仙兒攔住,他陰沉著臉說:“別追了,不可能是馬小龍。你想想,咱們的手電光一直亮著,以他的性格,大老遠就叫開了,怎麼會跟咱打啞謎?”
李半仙兒說的非常有道理,我心中暗想,山洞裡就我們幾個人,剛才那一線光芒一閃就滅了,很顯然就是手電筒發出的光,除了龍哥,這山洞裡還會有誰?
我正納悶呢,就聽見山洞深處傳來腳步聲,我和李半仙兒對望一眼,李半仙兒對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都滅了手電光。我本以為是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仔細一聽才發現那腳步聲是越走越遠,我們再不遲疑,就追著腳步聲去了。
我們加快腳程,追了幾百米遠,就看到前方有個黑影正走的飛快,我忍不住大喊一聲:“站住”那人聽到我的聲音,一點沒站住的衣服,反倒跑的很快,一眨眼功夫就跑不見了。
我們再追,那黑影就不見了,腳步聲也跟著徹底消失,就在我們失望之際,前面又出現白光一閃。我正準備衝過去,就聽李半仙兒說:“別追了,那黑影和白光都有問題,它在引我們上鉤。”
我也知道有問題,就給自己開了胎眼,抬眼一看,卻發現遠處黑暗中,竟然亮著一團非常模糊的白光。
李半仙兒道:“看到什麼了?”
“白光看著很模糊”
李半仙兒喃喃重複著我的話,像想不明白似的,他突然一拍巴掌,道:“追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