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習堯不見了。”藍眸氤氳起風暴。
“他……還沒死!?”她大驚失色,那天黑習堯被飛機拖著在海里向前起碼有百十公里,就算是隻動物恐怕也禁不起那樣的摧殘,難道黑習堯真的那麼命大?
“你暈過去後,他人也差不多了,奄奄一息,我不想他那麼快死,把他關在碼頭一處倉庫裡。想等候肅的屍體撈到後,在候肅的墳前拿他的血來祭奠……”
“他被人救了嗎?還是自己逃走?”她想起了幾次三番與黑習堯聯手的佟冠楠。
“應該是有幫手,現場繩子被割斷,看守他的人有七個,全部是喉嚨被刀割斷。”黑司曜講到這裡冷冷一笑,姓佟的真是沒腦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居然還是沒學乖。
真的是佟冠楠做的嗎?鍾未昔心裡也在疑惑,好象除了佟冠楠沒有別的人了嗎?
黑宗朔或是黑戎應該不可能,他們有血緣關係,卻勝似陌生人。
鍾未昔給鍾涵炎撥電話,大略講了到時候會準時到,兄妹倆在電話裡難得的少話,漫不經心地聊著。
她坐在書桌後的皮椅裡,他站在窗邊,背影透出說不出的落寞。
曜哥哥心裡一定很痛吧,黑習堯的死無法挽留什麼,再怎麼樣候肅也不能復活。
曾經她目睹他身邊有七個生龍活虎的兄弟,個有個的特色,個有個的脾性,這些年沒有徵兆的一個個離開,而且是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方式。
這個痛苦很大,他從來不說,只藏在心裡,一個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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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說,不想把他不願露出來的傷口挑出來。
驟然想抱他,想讓他的痛傳過來一點,想分擔這他一個人無法承擔的情感壓力。
這世上很多東西欠了都可以還,唯獨人情難還。
候肅也是因她而死,她想告訴他,不要那麼自責,她也有責任。
她的手臂雖然沒有他有力,但很堅強和溫暖。
這樣想著,她也這樣做了。
放輕腳步走到他身後,圈到他精瘦的腰上,把臉貼在他背上。襯衣上透出來屬於他的味道乾淨而清冽,有如炎熱的夏天喝到薄荷水時的清涼舒暢。
閉上眼睛,抱住他,靠在他身上就不想動,想永遠下去。
此刻時間是靜止的,心在空中交匯。
兩個人相擁一動不動,變成偌大書房裡的一抹剪影。
*
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開始親吻,吻時輕時重,分不清是他的或是她的,輕如雨點重如冰雹。
他推她在書架上,緊緊的擁抱讓她不能呼吸,從她的臉轉向脖子。
他用力將她抱起,她的背靠在不平的書架,雙腿纏在他結實的腰間。
黑司曜似乎很矛盾,他的吻時而兇猛裡面溫柔,每一次親吻和齧/咬都讓她戰/慄疼痛,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曖/昧的紅點痕跡。
她聽見自己發出的細細紊亂的喘/息,他的手在每寸肌膚上流連,她沒有一絲一毫回吻的力氣,同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恍惚間有人敲門,他並不想理會。
她咬住唇阻止自己發出響聲,他的手在她腰上撫握一下,推高她的上衣低頭撩撥她胸前的渾/圓。花蕊被兩片唇含住的一瞬間她嚶嚀一聲,搖著頭無法控制那越來越接近崩潰邊緣的理智。
那敲門聲更甚,一點沒有想要退讓的意思。
他喘/息著捧住她的臉,親親那誘/人的微張紅唇,沉聲高問,“什麼事?”
“你小子不忙的話最好開門。”門外的人開口,是鄭卓。
黑司曜穩了穩呼吸,整理好她的衣物,不慌不忙抱她繞過書桌放到沙發上,仔細尋視過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