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虹橋的最高處,下方是一塊流淌著雲煙的四方碧綠擂臺,憑空眺望,一道道虹橋橫貫長空,交接起落,如夢似幻。
兩人再回顧廣場,卻見大批人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不時有人從虹橋邊緣跌落下去,驚呼連綿,罕有人成功登上虹橋。
“轉著走,往北面的虹橋去,這回看有幾人能上來。”樂天說著帶頭大步走了開去,步向另一端蟠龍柱橋接的虹橋。
頓飯工夫後,楊真和樂天已經到了東北角落,在北面已經有一夥人高高在上,正是萬眾矚目,下方無數崑崙弟子羨慕不已地望著他們。
“師弟,師弟,我們在這兒。”蕭月兒的聲音遙遙傳來。
楊真遙望過去,蕭清兒姐妹倆正在對面最高的那道虹橋上衝他招手,一旁還有楚勝衣,玄道也在附近,還有不少人卻是生面孔,目光一轉,還發現一人,竟是二師兄冷鋒,他身邊還伴著一名白衣女子。
樂天二話不說,轉向了斜對面的虹橋方向而去,楊真衝對面揮了一下手,也追著樂天去了。
在北面雲臺上,除了陪伴賓客的一德真人缺席,主持大會的掌門真人,和聖宗姬仙子伴隨著不少登臺訪客,以及雲散拱衛著各宗精英門人,齊齊望著後方上空的一簾虹橋上,皆是大感滿意。
紫桑真人指點道:“今屆崑崙各宗合共有九人登上虹橋,同道門下有三人立足其上,我崑崙玄字輩人傑輩出,可喜可賀啊。”
紫霆真人一旁卻捻鬚道:“要恭喜的只怕是雲忘,他門下竟有四人上了虹橋。”
蕭雲忘卻負手搖頭道:“只有三人。”
紫霆真人露出了訝異之色,這時紫桑真人卻臉色一變,側頭陰聲道:“蕭師弟所言三人,莫不是不算入那名尚在面壁之期的門下。”
一直在臺前的一元真人和掛著面紗的姬香仙子正低聲交談,聞言皆注意了起來。
蕭雲忘不緊不慢道:“小女蕭清兒已入聖宗門下,自然作不得數,至於我小弟子楊真,紫桑師兄若有不解之處,可問掌律堂。”
“不用了,楊真是聖宗要求赦免之人。”姬香那仙樂一般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響起。
紫桑真人頓時臉色大變,垂下了頭,再不敢多言。
紫霆真人與蕭雲忘相視而笑,有地位超然的聖宗正式出面,楊真已算洗淨了一身罪責,當下閒談了起來。
楊真兩人轉到北曲虹橋之時,上面竟站坐了十餘人,當仁不讓相互較勁,其中一人竟是個年輕和尚,讓楊真看得呆了一呆。
這時,蕭月兒已經無心招呼楊真,她必須平心靜氣守靜,否則難以維持下去。
楊真卻是行有餘力,招呼著熟識的眾人,當中為首的玄道和楚勝衣,都大是驚詫楊真的從容,須知這是純以元神心識修養的比拼,心力的消耗比法力消耗更難堅守,很多人已經面有汗珠,身形不穩。
“啊——”楊真剛走近冷鋒,一個銀袍道門弟子慘叫一聲,墮下了雲端虹橋,嚇了他一大跳,偷眼下瞧,卻見那人連續幾個翻滾後,一個大鵬展翅平飛落了下去,安然無恙,這才收回心思,跟二師兄打了個招呼。
這時有人道:“是靈霄派的雲中子師兄下去了。”
說話的人是楚勝衣,而樂天此時已無餘力活動,索性站定了冷鋒一邊。
“竟有別派的人?”不知內情的楊真問道。
“楊師弟剛出禁,不知不奇,這回前來觀禮的同道也參與了虹橋試煉,楊師弟看來很輕鬆呢。”楚勝衣依舊氣息均勻,意態從容。
“有點小竅門依仗,楚師兄見笑了。”楊真不再打擾他,他一直覺得遠處那個和尚很眼熟,於是走了過去,剛好路過蕭清兒姐妹倆身邊,還衝她們擠了擠眼。
這時意外發生了,楊真肩上白狐企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