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捨。
“那巫女不在山莊裡。”神遊天外片刻後,練無邪收回了神念。
“糟了,趕快回城!”楊真突然想到了什麼。
在洛水城臨水之處被圍得水洩不通,戰事緊鑼密鼓,而在城北城牆上,一眾守軍卻顯得意態悠閒,城中糧倉的火剛撲滅了有一陣,北面並無圍城之憂,城下依舊迷霧籠罩,看不清遠方山嶺的光景。
這時城前傳來開城門的呼喊聲,望哨上領頭的將官當即回絕道:“武陽王有令,南蠻不去,城門不開。”
“大膽!我家瑞欽王帶家丁義勇前來助陣,耽誤了軍機大事,唯你是問!”朦朧中,人影幢幢,城樓上望哨看不清狀況,只能聽見人群中一人狂傲至極的呼喊。
“請容先行稟報。”望哨匆匆丟下這麼一句,下面就有傳令兵奔了出去。
城樓內,正是武令候親自坐鎮,聞來報後,驚起道:“瑞欽王?趙壽……他進城作甚?”他匆匆而出。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為何執意進城?”武令候縱身屹立在牆垛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下方濃霧中的大隊人馬。
下面沉寂了半晌,竟是一個嬌柔動聽的女子聲音傳來道:“武公子莫非不記得奴家了?”
本威武壯志的武令候聞言呆若木雞,半晌才顫聲道:“可是羨魚姑娘在說話?”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可不是奴家,武公子莫非不肯開城一見?”
武令候兩手一張,毫不猶豫縱身飛掠而下,衣袍獵獵作響,轉眼沒入濃霧中。
在七八名金甲兵士後,一名柔媚的女子正眸光流轉地望著武令候,她巧笑嫣然道:“武公子才區區幾日不見,就不識得奴家了嗎?”
武令候臉一紅,大步上前,左右兵衛持矛退開,兩人相隔數步,武令候痴望道:“羨魚姑娘,那日匆匆一別,猶在眼前,可想煞了武某。”
後面一架豪華八乘馬車內傳來一陣輕咳聲,巫羨魚若無其事地回望一眼,目光又轉回武令候身上,柔聲道:“羨魚此行隨瑞欽王爺而來,王爺帶了一些自家兵馬,前來助陣,不知武公子意下如何?”
武令候望向馬車後方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精甲隊伍,省起巫羨魚突兀的出現,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不舒服和奇怪,當下高聲問道:“前面可是瑞欽王爺的坐駕?請出來一敘。”
馬車不動,內裡卻傳來聲音:“令尊於本王有天大的恩情,聽聞南蠻圍城,本王雖是落魄潦倒,但也有心助一臂之力,令候莫非信不過本王?”
武令候神色一正,道:“令候軍令在身,不敢不敬,瑞欽王還是請回罷。”
馬車內當即傳來一聲悶哼,顯然大為不豫。
巫羨魚從袖中取出一枚黃巾包裹的印信,讓一名士兵遞了上前,武令候接過,略微一看,還了回去,仍舊搖頭道:“軍令如山,王爺請回罷。”
“令候果真執意與王叔過不去?”一位身著蟒袍腰纏玉帶的白胖中年人,在一名侍女的扶持下,從馬車上邁步走了下來,一臉怒意地虎視武令候。
巫羨魚回身攙扶住趙壽,柔聲勸道:“王爺莫惱,讓妾身勸勸他。”
武令候一臉震驚道:“羨魚姑娘與王爺是何關係?”
趙壽臉上浮現掩飾不住的笑意,道:“羨魚乃本王愛妃,聽說羨魚說起與你相識,本王才讓她出頭招呼你。”他言下正是給足了武令候面子,不要不識趣。
武令候臉上血色褪盡,腦海裡轟雷陣陣。
“武公子莫非真要把我們拒之門外?”巫羨魚那似憐似怨、纏綿悱惻的聲音,再次傳入武令候耳中,直撩撥得他生不欲,死不能。
神思恍惚中,武令候腦海裡只有巫羨魚的一個聲音,開門,開門……他踉踉蹌蹌地轉身衝城樓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