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那些領風者都是在抹黑我們皮城議會,都是在用他們胡編亂造的所謂歷史真相,汙衊我們這些引領了人類文明進步的偉大家族。”
“是,他們態度還算溫和。但即便如此,我們也絕不能縱容這種煽動仇富的危險言論。”
“否則口子一開,以後還指不定會冒出什麼更不可理喻的瘋子!”
這位議員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又在意地望向梅爾小姐:
“梅爾議員,您怎麼看?”
“這個所謂的領風者組織,該不該被早日剷除?!”
他這麼一問,大家便也都期待地看了過來。
梅爾是在場唯一一位還沒發表意見的議員,也是他們中間話語權最重的一位議員。
別看現在,容忍領風者的議員對敵視領風者的議員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但只要梅爾小姐一說話,風向就隨時可能跟著她的意見改變。
“我覺得,大家說得都有道理。”
梅爾微笑著說了句廢話,然後才彷彿不經意地說道:
“吉拉曼恩夫人,您之前好像提到過凱特琳小姐已經和維克托教授合作,拉起一支有人有槍的隊伍來了,對吧?”
這話一說出來,空氣就變得凝重許多。
是啊,不是說非暴力不合作麼?怎麼連非法武裝都拉起來了?
“這”吉拉曼恩夫人也隱隱有些擔憂。
但考慮到凱特琳已然牽涉其中,她也只好一臉平靜地替女兒解釋:
“那只是凱特琳在‘過家家’罷了。我可以保證,無論如何,她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我理解。”梅爾很快禮貌解釋:““凱特琳小姐既然要親自經營幫派,當然不能沒人沒槍。即使她和那些領風者組建了私人武裝,也不能說明他們就是敵人。”
“我並不是在懷疑什麼,我只是想弄清楚——這個領風者組織,到底有多厲害?”
“不管大家是想把他們當敵人,還是把他們當朋友,我們都應該先想辦法把對方的實力摸清楚,不是麼?”
這話讓大家都猛然醒悟:
對,實力才是最關鍵的。
領風者組織要是很弱,那容忍亦可,剷除亦可。再討論不遲。
領風者組織要是不弱不強,恰好能對皮城議會產生威脅,那就應該剷除。即便不剷除,也該適當打壓。
而領風者組織要是很強那就別談什麼鏟不剷除了。誰剷除誰還不一定呢。
“可這問題,好像沒必要討論吧?”先前那位激烈反對領風者的議員,不由質疑:
“一位大學教授,一幫年輕學生,再加上一群未經訓練的祖安學徒工就算給他們武器,他們又能折騰出什麼成果呢?”
“梅爾小姐,您多慮了。”
“我看只要隨便派一隊執法官過去,就能將他們輕鬆拿下。”
“冷靜些,先生。”梅爾提醒:“我們可還沒有正式表決,要不要允許領風者的存在呢。”
“而且,要是我們直接派執法官去逮捕他們的話,那可就跟對方徹底撕破臉了。”
撕破臉?
眾人微微一愣:
他們猛然發現,梅爾竟然不知不覺地把那個成員只有幼稚學生和普通工人的領風者協會,當成跟皮城議會地位對等的存在了。
還撕破臉?就那群領風者,配議會給他們臉麼?
臉是要自己掙來的。
領風者有這個實力?
“這就是我想弄清楚的地方了。”梅爾輕輕翻動手中書頁,說:“別忘了。領風者的首領不是我們熟悉的凱特琳小姐和維克托教授,而是這本書的作者——”
“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