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啊克魯茲只覺得渾身冰冷,心都彷彿掉進了無底深淵。他不知道周陽是如何擊破他的豁免的,但足足兩分鐘的定身時間已經說明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周陽對法術的理解已經遠遠超過了他。不管是施法速度還是施法難度都不是他所能想象的。在周陽面前,他甚至脆弱的如同嬰兒。
所以當他看到周陽的手指再次冒出紅光的時候,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就選擇了投降。兩人在戰前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克魯茲哪怕一個手指都不能動,仍然可以做出投降的舉動
周陽指尖的紅光消退了。克魯茲這才感覺到自己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渾身都是溼漉漉的。作為已經達到十八個法師等級的大法師,他當然知道那點紅光代表著什麼。那是死亡一指,法師最恐怖的法術之一,如果被周陽施展,克魯茲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會在瞬間死去。他的引以為傲的豁免在周陽面前簡直脆弱的如同紙片一般。
“我輸了。”克魯茲痛快的說,有點垂頭喪氣。“沒想到我雖然拼命在努力,與你的距離卻越來越遠。我輸的心服口服。”
“……”周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自己乾燥的指尖。過了一會之後才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這算不了什麼。我只是有一個目標要完成,它逼迫的我不能停下腳步。”
“是啊。你比我更努力。”克魯茲抬起頭,望向天空漂浮的白雲,目光飄忽。“可以問你兩個問題嗎?”
“說吧。”汶心閣論壇
“一是你如何可以輕易擊破我的豁免。二是你為什麼要用人類定身術,而不用威力更大的律令震懾。難道我在你眼裡是那麼弱小嗎?連高階法術都不屑使用?”
克魯茲有些認真,雖然他此刻認輸了,但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仍然有些耿耿於懷。這也難怪,任何一個法師都是自信的。當他們的自信被擊潰的那一刻,他們總是不願意相信。
周陽倒也願意為他解答這個問題。他淡淡的看了克魯茲一眼後回答。“其實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一個。因為繼承了紅袍法師的傳承。我的施法難度比同級法師要提高五個施法等級。所以你的豁免對我來說幾乎無效。至於我為什麼不用律令震懾,是因為我已經忘了。”
“忘了?”克魯茲一驚。“法師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魔法?”
“是忘了。這是為了提高施法等級的代價,唯有專才能精。為了全神貫注,我忘記了所有預言和幻術系法術。”
“唯有專才能精嗎?這就是前魔導時代最強大的紅袍法師的真意?”克魯茲喃喃重複著,眼中若有所思。
看著他恍惚的模樣,周陽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了。他已經成功勾起了克魯茲對魔法專精的興趣。聰明如他自然可以在紅袍法師的傳承中尋找到答案。這對於查爾特紅袍法師來說,想必也是一個完美的學徒吧。
輕輕揮了揮手,周陽沒有返回哈亞,而是孤身向遙遠的地平線走去。他沒有道別,克魯茲也沒有再招呼他。兩個人都彷彿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漸行漸遠……
離別,又何必說出口呢??
天空中的太陽一點點偏移,風開始涼爽了……傍晚的陽光照耀在周陽身上,將他的影子逐漸拉長。周陽緩緩走上一個高崗後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面前,一身白色法師袍的特雷斯大法師正舒服的坐在一個潔白的木質靠椅中。面前的小桌上擺放著一杯紅酒。這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擺設此刻卻因為他的關係卻顯得極為和諧。周陽微微一笑,也走過去坐了下來。
大法師抬起眉毛好笑的看了周陽一眼,伸手將面前的酒杯推向周陽。“你來晚了,是我的孫子太難纏了嗎?”
“只是我更想享受下蒙多大陸的陽光。”周陽微笑著回答。伸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