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不到相關的訊息。”
顧銘城按了按眉心,六年前她的手腕就受了傷,而他竟然到今天才發現。顧銘城有些懊惱,又覺得不妥,那時候夏家還沒有敗落處理個就醫記錄並非是什麼難事,可她為什麼要掩蓋受傷的事實?“繼續查,不要放過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
“是……”對方略有遲疑,“顧總……”
“但說無妨。”顧銘城屈指在桌面上輕輕釦著,在對方說出一句話後,他輕叩的動作驀地頓住,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深沉的眸子霎時間捲過狂風暴雨,周身散發的冰冷徹骨的氣場簡直要將這間偌大的辦公室化成冰窖。
即便是隔著聽筒,對方也清晰的感覺到了極強的壓迫感,他抹了抹額角的冷汗,遲疑的喚了一聲:“顧總,您還好吧?”
顧銘城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渾身的血液竄動著往腦門上衝,他幾乎將牙根都咬斷。“沒事。”
啪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顧銘城緩緩地眯起眼睛,冷凝的瞳孔中閃著寒光,他做夢都沒想到夏之遙敢這麼騙他。胸腔裡湧動的怒氣幾乎將他撐爆,顧銘城站起身朝著牆壁狠狠地捶上一拳,又麻又疼的感覺從指骨竄到肌膚下的每一根神經,顧銘城闔上了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
陸南騰被緊急公務給召回去沒多久,夏之遙便無聊的開啟電視機抱著小豬抱枕窩在小沙發裡看綜藝節目。看著看著腦袋又發沉,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想起陸南騰走之前告誡她不要粗心大意的在客廳裡睡著,免得感冒加重演變成發燒,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敲門聲響起,夏之遙尋思著可能是陸南騰放心不下半途中又折回來,起身笑盈盈去開門:“南騰——”剩餘的寒暄之詞卡在喉嚨裡,她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黑衣黑褲俊挺不凡的男人。
顧銘城一路駕車疾馳而來,而“陸南騰”這名字對於此刻怒火滔天的他來說無疑使火上澆油。夏之遙被他暗黑的瞳盯得渾身發毛,脊背一陣陣吹過涼風。她笑得極不自然:“只不過是生了小病,還勞煩總經理您親自跑一趟,謝謝關心,那就不遠送了!”她一鼓作氣假笑著說完話立刻向後退一步推門欲關上,顧銘城眼疾手快的擋著門沿,微微使力一推就完勝了她這病人。
走進房間,顧銘城蹙著眉頭打量著小而擁擠的客廳,夏之遙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撲通撲通狂跳,他今天的氣場顯然不同於往常,沒有一絲的漫不經心,面無表情的臉上清清楚楚的刻著“火氣十足”四個大字。
不知是哪個倒黴催的惹到了他,夏之遙暗自嘆氣,自己這得是又要以身犯險了!可她完全沒有想到顧銘城此刻的心煩抑鬱到恨不得殺人的情緒根本就是因她而起——
當顧銘城毫無預兆轉過身來的那瞬,夏之遙身子輕顫,下意識的便往後退了兩步。顧銘城一步步逼近,冰冰冷冷的氣場竟彷彿是地獄來的使者。病中的夏之遙身子本來就發軟,再加上精神極度緊張,兩條腿差點就站不穩,隨著他前進的步伐一步步的後退,當她的背脊抵在門背時,懸在喉嚨眼的心幾乎要跳出來。她說話舌頭都打了結。“你、你、想幹什麼?”
顧銘城逼近她,凝視著她。“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夏之遙張口結舌,愣在原地幾乎忘了呼吸。彷彿進入了夢靨,如果不是做夢,顧銘城怎麼會問“孩子在哪兒?”“你……說什麼?”
顧銘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極緩地問她。“我的孩子……你把他怎麼樣了?”
不是沒有想過哪天秘密不再是秘密。
可她唯一沒有料到的是……顧銘城他似乎……在乎這個孩子……或許是她的錯覺而已……
木已成舟,哪有反悔的道理?
她故作不知,甚至還輕鬆的笑了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