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只有連城、曦,嵐苑那夜連城還親口對靈水依說出我本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是靈水依也知道了。曦每日與我一起,斷然不可能;連城就更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靈水依,可她為何要這麼做,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再過幾里路便是金陵,你們若繼續這樣跟著我,會引起眾人的注目,暴露了身份。”曦不再繼續追問下去,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轉眼間,七名女子如風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獨留下我們二人相對而立。曦蹲下身,撿起腳邊的一顆石子,用力朝清澈的溪水擲去,“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不說話,等待著他說。而他卻起身,拍了拍略沾於手的泥土,“走吧。納蘭姑娘等得太久了。”
不等我,他自行朝馬車走去。我站在他身後乾瞪眼,還以為他會發表一番高談闊論呢,沒想到他竟自顧自地走了。難道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是否和我想的一樣呢?
不過這次幸好信鴿被她們給劫下,若真的飛往亓國那還了得?
黃昏時分,我們抵達了金陵城,那時的納蘭敏已經開始坐立不安了,目光中閃爍著熠熠光輝,根本不像一個有病在身的人,我真的很怕她是迴光返照。希望,是她對祈殞的情讓原本絕望的她振作了起來,或許愛真的很偉大。
“到了,到了。”納蘭敏在馬車內興奮地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雙手緊握,眼神有些渙散慌張,亂了方寸,“好久都沒看到他了,不知他近來可好……”
“放心吧姐姐,我們早就派人通知祈殞今日會到,他一定在府上等你呢。回到府中你就能見著他了。”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她。
她漸漸平復了自己內心的慌亂,壓抑著躁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我們才抵達楚清王府。由微掩的後門進入,看來他們是早料到我們會從後門進,故微掩後門方便我們進入。
涼風徐徐,濛濛月華知,孤影枝搖曳。整個楚清王府如空城,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飛絮飄飄,迴廊鉤掛的燈籠內未點燭火,靜得讓人覺得可疑。
“不對勁。”曦一聲未落,陣陣腳步聲迴盪在空寂的庭院當中,火把映照在我們的臉上,將漆黑的院落照得恍如白晝。數百名官兵將我們三人重重包圍,曦暗自撫上腰間,我知道,他欲拔出纏繞於腰間的軟劍,作奮力一搏了。
這時,祈殞被兩名官兵押了出來,他全身被捆綁著,兩把鋒利的刀架在他頸上,隨時可能割斷他的喉嚨。納蘭敏低呼一聲:“王爺!”
“等你們很久了。”冷硬的聲音中夾雜了幾分殺戮血腥之氣,讓誰聽了都會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我知道,這一次,又輸了。
眾官兵讓出了一條道路,身著金衣便袍的祈佑在韓冥的陪同之下走了出來,他魅冷的目光掃向我們,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我身上,目光明顯一怔,他是沒有料到今夜我會出現在此吧。
他凝視我許久,終於還是淡淡地收回目光,對著曦道:“怎麼,很驚訝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的計劃?”
“洗耳恭聽。”曦處變不驚地回道。
“納蘭祈殞,朕早就知道他手上有一份遺詔,朕早就知道他有謀反的異心。之所以不動他,正是顧念他是朕的五哥,朕希望給他一條生路。可是他竟不知進退,膽敢勾結昱國來謀奪朕的江山,這點斷然不能容忍。”他的目光中隱隱藏著一絲悲痛,更多的卻還是那份與生俱來的冷血殘酷之色。
“你們懂得在朕的後宮安插奸細,難道朕就不懂在你們昱國安插奸細嗎?”他將目光由祈殞身上收回,投放在曦身上,“真是不明白,你們在這麼危急的時刻竟還敢來亓國。”
果然是昱國有奸細,那個信鴿定是欲傳送給祈佑的,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