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趙家別墅的一處庭院中。
“哼哼,想不到陳飛宇主動來了省城,原先還打算去明濟市對付他,他竟然主動來送死,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送上來。”
趙家家主趙世鳴面前的黑色檀香木桌上,放著一份白紙黑字的資料,赫然是陳飛宇來省城之後的所作所為。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位老者,以及一名相貌絕美、氣質淡雅出塵的絕美少女。
這名老者鬚髮皆白,尖下巴,眼神陰騭,渾身散發著絕代強者的氣息,伸手把桌上的資料拿起來瀏覽一遍,隨即,隨手把資料扔在桌子上,冷笑一聲,輕蔑道:“陳飛宇剛來省城不到數天,便接連做了好幾件轟動省城的大事,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愚蠢至極。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陳飛宇一個外地人,在臥虎藏龍的省城絲毫不懂得收斂,行事張狂囂張,不說方家和你們趙家,恐怕省城其他的大家族之中,也有不少人看陳飛宇不順眼,陳飛宇如此愚蠢,我實在難以相信,本門的劍道宗師仇劍清,竟然會死在陳飛宇的手上,這真是令老夫費解。”
突然,原本還在獨自品茗,似乎對外界一切事情都漠不關心的絕美少女,聽到仇劍清死在陳飛宇手上後,剛剛捧起茶杯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濃郁的殺機。
這老者和少女,便是和仇劍清、屠巖柏同一師門的強者,今次來省城趙家,就是專程為殺陳飛宇,給仇劍清、屠巖柏報仇。
原本他們早就打算去明濟市殺陳飛宇,但是因為某一件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所以一直遲遲未去。
只是想不到,他們還沒去明濟市,陳飛宇倒反而來了省城。
“韓長老說的沒錯……趙世鳴雖然貴為趙家的家主,但是面對眼前的老者和少女,神態中帶著三分恭敬,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以仇宗師的通天劍術,光明正大的決戰,怎麼可能死在陳飛宇的手下?以我估計,極大機率是陳飛宇用了某些不光彩的手段來暗算仇宗師,唉,可惜仇宗師堂堂一代高人,竟然死在如此宵小手上,真是可惜,可嘆。”
韓智遠,也就是老者,他作為五蘊宗的長老,對仇劍清了解很深,嘆道:“仇師弟一生光明磊落,太過追求劍者所謂的格調與風骨,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容易被小人所利用,我估計,陳飛宇也是抓住了仇師弟這一點,所以才有機會殺死仇師弟。
不過,老夫卻和仇師弟恰好相反,老夫活了大半輩子,感觸最深的一個道理,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能達成目的,就是最好的辦法。所以,仇師弟殺不了的人,老夫能殺,總之,陳飛宇這次必死無疑!”
趙世鳴神色大喜,伸出大拇指,讚道:“不虧是五蘊宗的長老,見識就是高深。”
突然,清幽的院子中,走來一個身穿黑衣的下人,恭敬地稟報道:“家主,目前已經徹底掌握了陳飛宇的行蹤,他此刻正在妙天水榭,而且據說陳飛宇和呂寶瑜的關係很曖昧。”
“妙天水榭,呂寶瑜?”趙世鳴微微皺眉,隨即嗤笑,不屑道:“陳飛宇果然愚蠢,呂寶瑜這個女人,美則美矣,然而實際上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簡直比毒蜘蛛都要毒,陳飛宇竟然敢招惹她,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原本一直沒說話的絕美少女,緩緩放下茶杯,清麗的容顏中,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淡淡道:“既然掌握了陳飛宇的行蹤,那就抓緊時間準備,今夜,陳飛宇之性命,仇師叔之大仇,也該做一個了結了。”
“澹臺小姐說的極是,我們趙家也會調動一切可用的資源,務求今夜一擊必殺!”趙世鳴恭敬地笑道,他雖然不知道澹臺雨辰的真實身份,但是透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發現就連韓智遠,都要對澹臺雨辰恭敬三分,這樣的大人物,他更加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