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負責人一溜小跑地奔過來,非常冤枉地說:&ldo;趙總,不是您的指示嗎?讓一切聽龍小姐的嗎?&rdo;
&ldo;可我讓你們畫的是一隻鳳凰啊‐‐&rdo;我說。
&ldo;您這兒讓我們畫的多了,不是說最後定稿權在龍小姐手裡嗎?她昨晚才定的。&rdo;負責人說。
我頓時無言以對,這時我才注意到到場嘉賓都在指著會標竊竊私語,有的甚至還在偷笑。這回臉可丟大了,我異常悲憤地想著。這時,一個相熟的老外過來還問我:&ldo;趙,這是什麼意思?&rdo;我的臉一下子紅起來,結結巴巴什麼也說不出來。老外壞壞地一笑,拍著我說:&ldo;趙,你真有創意,一定是抽象派出身。&rdo;老外轉身走了。我簡直無地自容,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我一揮手,厲聲向廣告公司的人說道:&ldo;快,把它給我撤了。&rdo;廣告公司的人這會兒倒是真利索,他們的工人三兩下就把那隻酒杯摘下來。一大塊空白立
馬刺眼的顯現出來,在花花綠綠十分燦爛的佈景周圍,那塊空白,說不好聽的,真像一塊毫無遮掩的屁股!
我非常氣憤地走出會場。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在一個噴泉邊抽完一根煙,我決定去找龍麗。到了她家,她果然沒去上班。屋子裡洋溢著一股濃重的酒氣,她蓬頭垢面,一看就還沒起,桌子上還擺著酒瓶。
&ldo;你又喝啦?&rdo;我質問道。
&ldo;你不是讓我畫鳳凰嗎?我有些部分怎麼也想不起來。&rdo;龍麗說。
&ldo;那你不能又喝酒啊‐‐&rdo;我說。
龍麗沒再說什麼,而是搖搖晃晃走回臥室,又要上床。我上前一把扯住她叫道:&ldo;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你狗改不了吃屎呀‐‐&rdo;
&ldo;別鬧,我困,我頭疼。&rdo;龍麗說著又要往被窩裡鑽。我氣的一推,龍麗順勢倒在床上,拉著被子捲住身體。看著龍麗這種渾渾噩噩的樣子,我非常的傷心,假的,全是假象,她根本沒有改變,她在欺騙所有愛她的人,我像小時候打架讓眾人圍著暴捶一樣,那種遠遠大於肉體疼痛的屈辱和失敗感油然而生。十五分鐘之後,我再次走入臥室,我把草草收拾好的行李一放,衝著床上的龍麗喊:&ldo;起來,我送你去
醫院。&rdo;
&ldo;不,我要睡覺。&rdo;龍麗悶在被子裡說。
&ldo;睡個屁‐‐&rdo;我大叫一聲,一下子撲了過去。
我和龍麗又打了起來,準確地說是我在揍龍麗。我揮起拳頭沒頭沒腦地向龍麗打去,這個不爭氣的女人真他媽氣人,我心想,揍死她算了,大家都清淨。龍麗開始是躲閃,後來被我打疼了,終於奮起反抗。
其實,這樣的打鬥並不新鮮,當年我們談戀愛時,就為龍麗的水性楊花,雙方動過很多次手,我們兩個人一打架就兩條狼一樣非常狠,誰都不會輕易罷手。那天的架照例打得驚天動地,龍麗一邊還手,一邊還罵:操你媽,你滾蛋,不用你管。我最後強行抱著筋疲力盡的龍麗出了門,龍麗在我懷裡掙扎著尖聲叫道:強姦,強姦啊‐‐。在小區的街道上,行人紛紛側目看我們,但一個正在巡邏的與我們相熟的大媽為我們打了圓場,她無所謂地揮揮手,衝著周圍的人大度地說:沒事兒,兩人是情兒,見天介這麼鬧,他們覺得這麼鬧刺激,有創意。
好不容易把龍麗塞進車,我強行發動起來,飛也似的開出小區。這時,龍麗把當年追殺我的勁兒拿出來,她從副座上撲上去,一把掐住我的脖子,&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