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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

&ldo;還認識我嗎?&rdo;丁力湊過來問道。

&ldo;當然。&rdo;我說。

&ldo;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嗎?&rdo;丁力又問。

我搖頭,問他,&ldo;為什麼?&rdo;

&ldo;是別人送你到這裡的,你睡了整整半個月。當然他們付了一個月的錢。&rdo;丁力說。

我聽了更加迷惑,更加不解,我怎麼了,誰又會把我送到這裡?

&ldo;認識米蘭或者喻青青、小林什麼的嗎?&rdo;丁力這時又問。

&ldo;她們是誰?&rdo;我反問。

&ldo;她們是你日記中的人,為了給你治病,我看了你的日記。&rdo;丁力說。

我努力回想著,在記憶中仔細收尋,最後我說,&ldo;我對喻青青有一點印象,她不是一個你檔案中的諮詢者嗎?&rdo;

丁力皺著眉聽著,過了一會兒他獨自嘆了一口氣,說,&ldo;我們碰到了一個高手。如果沒有猜錯,她就是你日記中的米蘭。她運用了一種已經失傳的情境催眠術,選擇性拔除了你的兩種記憶。第一有關她的所有線性的記憶,第二,整體的有關某種情景的憂鬱,包括裡面的喻青青、小林什麼的。&rdo;

一個星期之後,我出院回了家,是丁力送我回來的。在路上,他跟我說老刁在旅途中也出了事,現在也在醫院裡,他還得趕去把他接回來,說到這兒他感嘆一句說,你們倆可真不讓人省心。我輕輕哦了一聲,想起了一把吉他以及我的這個兄弟。

回來之後,我的生活完全可以自理。我每天就是吃飯、休息,隨著身體的轉好,我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不過我的記憶似乎有個分野:我只能想起丁力似乎要出國,有什麼事要交給我辦,那個日期我隱約記得,但後面這半年我幹了什麼,就不知道了。但是還好,我很快想起自己是幹什麼工作的,這很重要,我打了電話給事務所,事務所老闆信誓旦旦地說,再等等,再等等,馬上就有活兒了。

每天我都在傍晚睡醒,床頭櫃上的一個木製鏡框空空蕩蕩的,我面對著窗外的夕陽總是在想,我忘掉了什麼呢?那些事是不是曾經讓我異常憂傷。

有一天,在睡夢之中,我被人敲醒。我從臥室中踉踉蹌蹌地走過客廳,開啟房門。門口站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她穿著黑色的連衣裙,梳著馬尾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ldo;你是誰?&rdo;我懵懵懂懂地問道。

&ldo;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啊‐‐&rdo;她笑笑地說。

&ldo;你叫什麼?&rdo;我又問,腦子裡馬上收尋起來。

&ldo;叫什麼都行,你要願意,就叫我小林吧。&rdo;她說。

小林,我想了想,不認識,我肯定不認識她。但小林沒等我說話,就自顧自走了進來,很自然地關了房門,然後走進臥室。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一起坐在床頭,有些精疲力盡地看著窗外的夕陽。我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然後去拿錢包,這時小林瞥見,她伸出手摁住了我。

&ldo;付了,錢有人付了。&rdo;小林說。

&ldo;誰付了?&rdo;我問。

&ldo;青姐,她付了一大筆錢。&rdo;小林說。

&ldo;青姐是誰?&rdo;我又問。

小林看著我,她細細的眼睛之中湧出一股懷疑和一股傷感。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然後說,&ldo;你忘了?你真的都忘了嗎?你曾經幫過青姐,幫她找過一個人,所以她對你非常感激。&rdo;

&ldo;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