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立即起身去衛浴間擰溼毛巾。
等他拿著毛巾出來,看見葉和歡正安靜地窩在沙發椅裡,右手捂著左手臂,左手裡卻拿著那張價格表在看反面。
鬱仲驍徑直走過去,用溼毛巾覆在她燙紅的位置,一邊對她說:“別動,忍著點。”
葉和歡委屈又哀怨地望著他,吸了吸鼻子:“你幹嘛無緣無故燙我?”
“你不突然跳過來,至於燙到嗎?”
疼痛感逐漸消失,絲絲涼意滲進身體裡,她癟了癟小嘴:“明明是你心不在焉才會燙到我,現在還怪我。”
鬱仲驍又去衛浴間拿了牙膏,替她塗在燙傷處。
葉和歡就近盯著他的臉龐,在鬱仲驍臉上找到了擔憂跟關心,心腔內被溫暖填充,她又扭頭看向那張價格表,拿過舉到他的跟前:“你會畫畫,怎麼不告訴我?”
鬱仲驍收起牙膏:“你又沒問。”
“那我說要畫畫的時候,你幹嘛也不說?”
葉和歡又趴在了鬱仲驍的背上,一手圈著他的脖子,一手看著價格表後面的素描,不就是自己坐在床上織圍巾的樣子,像揪著了他的小辮子,在他耳邊呵著氣說話:“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其實最壞了。”
鬱仲驍反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我去放毛巾,乖乖下來。”
葉和歡真的鬆了手,抬頭看著他站起來,在他拿起毛巾跟牙膏時,她突然開口:“你再給我畫一幅唄。”
鬱仲驍抬眼看她,見她目光真摯,他也放柔了語氣:“你想畫什麼?”
“你先去放東西吧,我等著你。”
目送人進衛浴間,葉和歡立即從沙發椅下來,她轉身拉上了窗簾。
……
鬱仲驍走出衛浴間,當他看到站在房間裡的女孩,腳步不由一頓。
葉和歡已經沒穿九分褲,毛衣也正被她脫下,身上只剩下黑色的內/衣,她背對著衛浴間這邊,把長髮撥到右側胸前,兩手伸到後面去解文/胸的扣子,但怎麼解也解不開,她撇過頭去看,卻看到了站在那的鬱仲驍。
她的臉頰微紅,那雙明亮的貓瞳望著他:“我解不開,你快來幫我看一看!”
 ;。。。 ; ; 鬱仲驍在外面等了良久,抽完第二根菸,又站了會兒還不見人出來,跟著人潮進了寺廟。
極樂寺裡到處可見磕頭燒香的遊客。
鬱仲驍沒在許願的地方找到人,四下環視一圈,也沒有那道活潑好動的身影。
旁邊擺攤賣環香的老大娘問他要不要許願,鬱仲驍看了眼那些排隊掛環香的遊客,興致不大,回絕後出了敬佛樓洽。
家裡的老太太也三天兩頭往廟裡跑,但鬱仲驍素來不信這些東西。
他是在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裡找著人的。
葉和歡背對門口跪在蒲團上,對著那尊小小的菩薩像,雙手合十在胸前,低垂下頭,閉著雙眼,臉上表情虔誠又真摯。
鬱仲驍沒跨進門檻,走到門邊時止住了腳步,凝視著那道安靜纖細的背影鈐。
突然不想出聲打斷她。
一個預感竄入他的大腦,鬱仲驍覺得現在葉和歡心裡想的是他。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一幕,往後兩人分開的那幾年裡,鬱仲驍都會時不時記起來,或在夜深人靜時,或在獨自面對那些繁華場景時。
……
葉和歡並不知道女人來例假時不能來拜佛,她沒有跟誰來過寺廟,自然也不清楚這方面的注意事項。
那位老太太告訴她這個忌諱時,葉和歡整張小臉都因為糾結擰成一團。
她不敢再去大雄寶殿,只能擇了一處偏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