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周,你,我就不多說了,都這麼大個人了,我說得多了,反而顯得過了。而且,衛家裡的那人,可就要嫌老頭子我多嘴嘍。”
“哪能啊。”周富貴當即就在邊上應了一句。衛家裡的人,自然是指的周富貴的師傅,衛二爺了。
“在這點上,不用你來說,老頭子我,也還是頗有些自知之明的。”馬爺轉而對著賈似道說道。“小賈,如果以後有什麼不懂,或者沒把握的東西,可以直接送過來。老頭子我可以幫你把把關什麼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也免得,你以後出去,打眼多了,壞了老頭子我這個推舉人的名聲!”
“是!”賈似道恭敬的說了一聲。
至於馬爺這最後所說的一句,即便不用馬爺解釋,賈似道也知道,那當不得真的,只不過是馬爺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臺階下而已。說白了,還是賈似道這一次“坦白”的舉動,和賈似道在古玩街幫助年輕人,應付碰瓷的那夥人一樣,獲得了馬爺的好感。
若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對了,馬爺,這方硯臺,究竟有什麼來歷啊?”賈似道似乎是有點打蛇隨上棍的感覺了。馬爺聞言,也是樂呵呵一笑,先是嘀咕了一句,道:“你倒是懂得撿時候。”
連邊上的周大叔也是樂呵呵的看了眼賈似道,還偷偷的做了一個讚賞的手勢。賈似道心下了然,自己這不是投馬爺的所好嘛。不趁此機會,得了便宜,賣點乖,更待何時?
“小賈,你剛才也說到了,這硯臺比較出名,那麼,你應該也還知道其他的一些出名的硯臺吧?”馬爺並不著急著解釋,反而是循循善誘一般的,問了一句。
“呃,我記得,這硯臺應該是中國的五大名硯之一,好像還是排在三位吧。至於再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為剛才已經透過了馬爺的考驗,賈似道現在回答起來,也快捷了不少。並且,始終做到了,明白什麼,就說什麼。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所謂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為知之也。
這樣一來,反而能博得馬爺的不少好感!
馬爺聞言,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才把目光投放在硯臺上,說道:“小賈說的沒錯。這方硯,它的確是在中國的五大名硯中位列三。老大端硯、老二歙硯、老三洮硯,也稱澄泥硯。具體了來說,澄泥硯是在東漢三國時期就有雛形了,宋人《文房四普》中就有記載著,‘魏銅雀臺遺址,人多發其古瓦,琢之為硯,甚工,而貯水數目不燥。’後來,到了盛唐的時候,澄泥硯的製作水平,已經是相當高明瞭,時人稱澄泥硯為‘硯之王者’。”
“如此說來,這方硯臺,是盛唐時期的嘍?”賈似道詢問了一句。
“這倒不是。”馬爺嘴角微微一笑,“這方澄泥硯,卻是為清代的作品,仿漢末央瓦型,墨堂處平淺微凹,墨池如一彎新月立平堂字上。你看……”說到這裡,馬爺還把這方硯臺,從書架上給拿了下來,手指指著具體的地方,解說道,“暫且不說這硯臺的造型吧,光是這硯體的包漿,就非常的自然,絲毫沒有作偽的痕跡,整方石硯,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顯現著一股敦厚的氣派,自有一種現代人無法仿製的歲月神采,極為難得。”
許是說到得意處吧,馬爺一邊說著,還一邊感慨了幾句,神思間,似乎也回到了製造硯臺的那會兒的悠久年月!
正此時,邊上的周大叔,似乎也是聽得興起,便問了句:“馬爺,那這方硯臺的價值,能有多少呢?”
雖然問話的內容世俗了一些,卻也沒有惹來馬爺的不快,只是在嘴上嘟囔了一句:“小周,你還真是深得生意人的精髓啊。我看你在古玩的鑑定力上,沒有什麼長足的長進,但是,在做生意上面,卻是越來越混得精滑了。”
“哪裡哪裡。”周大叔趕緊謙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