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難道不是?」
葉行洲:「你覺得會有人信?」
祁醒攤手:「我自己信啊。」
「你說是就是吧,」葉行洲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了一下,「再叫一句。」
「不叫了,」祁醒拍開他的手,「美得你。」
葉行洲:「你沒錢?當初一擲千金想花五百萬拍一幅根本不值錢的畫時,不是挺能揮霍的?」
「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最後誰花八百萬拍了畫博美人一笑,我那五百萬不都沒花出去。」提起這破事,祁醒的語氣比剛才更酸,葉行洲這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行洲盯著他的眼睛,祁醒要笑不笑的,轉開視線。
誰都沒再出聲。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各自沉默了片刻,氣氛有些微妙。
葉行洲再次開口:「不想跟我搞錢色交易,可以自己賺錢,也不用擔心被你爸媽管,剛飯桌上說的事情,有沒有興趣?」
祁醒抬眼:「真能賺錢嗎?要投多少?」
葉行洲:「你要是想投,我跟你一起,你投個兩三千萬就行,不夠的我幫你補上。」
「那倒不用,兩三千萬我還是有的。」
祁醒確實有些心動,他爸雖然給了他不限額的信用卡隨他刷,但揮霍太多太過了一樣會被訓,他媽私下倒是會給他另塞零花錢,他手裡差不多有個幾千萬都是他媽陸續塞給他的,不過他二十幾歲的人一直被爸媽當小孩子管著,的確很煩。
「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啊,要是虧了……」
「虧了我補給你,」葉行洲鎮定說,「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
祁醒:「那怎麼好意思。」
葉行洲:「你不是叫我乾爸爸?」
祁醒閉了嘴,逗你呢,代入角色還真快。
吃完飯,葉行洲和岑致森在門外屋簷下抽菸閒聊。
「你家小朋友身體好些了嗎?我看他咋咋乎乎的確實挺有意思,沒想到你的口味原來是這種,挺讓人意外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最看不上這種驕縱紈絝嗎?怎麼現在轉性了?」岑致森一邊笑一邊說。
葉行洲沒理他,目光落至院中那個堆起的雪人上,岑致森注意到了,挑眉道:「小朋友堆的雪人是你?那你的領帶吧?你竟然連這都肯縱容他?」
半天葉行洲只說了句:「堆得挺好。」
岑致森抖了抖菸灰,嘴角笑意加深:「你還真是,士別多日,叫人刮目相看。」
葉行洲深吸了一口煙,最後道:「錢我們投,公司你們運作就行,以後沒事少帶你那個弟弟出來晃。」
「他怎麼你,」岑致森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無奈道,「好吧,我保證沒事不帶他去你家小朋友面前晃,這樣行吧?」
葉行洲不再說,視線停在那圓頭圓腦樣貌滑稽的雪人上,輕眯起眼,慢慢抽完了這根煙。
祁醒推開窗戶,瞧見單獨出現在後院裡的寧知遠,叫了他一句。
寧知遠在水池邊洗臉,一臉的水珠,甩了甩腦袋,聽到聲音抬頭沖他笑了下:「小朋友,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祁醒手一撐,翻窗戶跳出去,走去寧知遠身邊:「你怎麼在外頭洗冷水啊?不冷嗎?」
「沒事,冷點醒腦子,」寧知遠不在意地說,「你就算了,那位葉少說你昨晚還在醫院吊針,還是得注意點,保重身體。」
祁醒打量著他覆了水的臉,再次肯定,確實好看,比自己從前看上的任何一個都好看,要是換做以前,他怎麼都要下血本追一把,現在嘛……
寧知遠點了根煙,見祁醒一直盯著自己,咬著煙問他:「小朋友,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祁醒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