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想想這事兒也挺有意思的,回到家裡,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王振先去天旗賓館取了車,然後才開車直奔南賓縣。
小樓還是那個小樓,人還是那幫人。可是現在王振一走進了改委的小樓,頓時那些路過的,擦肩而過的科員和各個辦公室的頭頭腦腦,都在王振身邊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每一個見了王振的,臉上不是笑容,就是畏懼。這和當初王振在改委,根本沒人理,是截然不同。
原來王振在改委是臭狗屎,沒有敢碰,誰碰誰怕被文海收拾。現在文海沒了,王振把文海乾翻了,他坐上了改委的位置。這當初不敢和王振說話的人,都爭相爭相恐後的湊到了王振的身邊。
王振坐到了文海原來的那間辦公室裡面,看了看,什麼都沒有變,就連桌子上的雄鷹展翅的裝飾物都沒有變。
但是人已經不同了,王振默默的坐在真皮大班椅上,轉了轉,體會了一下文海的感覺,不得不說文海弄的這個大班椅還是很舒服的。就在王振享受大班椅的時候。
門被人輕輕的敲響了,王振控制住了大班椅,讓自己面對門口,朗聲說道:“進來!”
門一開,走進來一個人。這人4o多歲,身材幹瘦,帶著一個老式眼鏡,進門沒說話,先彎腰。
“王主任,我,我,我過來,跟您陪個罪,當初的事情,那都是文海指使的。跟我可沒有關係啊!”
說話的功夫兒,這人眼淚都差點掉下來,可憐樣兒讓王振差點想起了楊白勞。在想到楊白勞的同時,王振也想起了這人的名字,雷嵩。以前在改委,管的就是辦公用品的放,純水機換水,還有單位福利,負責管理衛生潔具,這一類的雜事。
剛開始王振生生沒有想到,這人突然到自己的辦公室做什麼,想了一小會兒。
王振才想起來,原來當初文海使爛招整自己的時候,不就讓這個雷嵩不給自己辦公用品麼?原來他是為了這個事來的,而且看這傢伙現在要哭的樣子,王振也是明白,這必然是怕了自己秋後算賬,找他的麻煩。
不過王振早就在當初瞬間的憤怒之後,把這個人,還有這個人的所作所為,當做屁一樣給放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屁,居然自己找回來了。頓時王振玩味的壞笑了一下,直接笑得雷嵩渾身毛。
要知道,改委內部的人可都是門清,文海是怎麼死的,石志保是怎麼跑的,武老市是怎麼投案自的。這是一個能幹翻了南賓鐵三角的猛人。
現在他這麼朝自己壞笑,頓時雷嵩就想到了自己才剛剛上初中的兒子,6o歲的老母親,還有家裡的跟著自己辛苦了半輩子的糟糠。他們都需要自己啊!這個家也不能沒有自己,雷嵩心裡一緊張,衝過來趴在了王振的辦公桌上,老淚掉了出來。
“王主任,你可饒了我吧!我真錯了,我哪裡都錯了,你可饒了我吧!我們家需要我啊!從此之後,你說什麼,我做什麼,絕對沒有二話,你饒了我吧。”
王振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笑了一下。這個雷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自己的笑容很醜陋,很可怕。
王振完全沒有覺悟,他無意識的一個行為,已經摧毀了一個負責人的父親,一個深愛著自己家庭的丈夫,他那脆弱而偉大的心靈。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罪惡。
“好了,你幫我做件事情,我就放過你。”
王振實在被這傢伙吵的沒有辦法,於是無奈的歪了歪嘴巴,提出了一個條件。
王振歪著嘴巴是因為無奈,可是看在了雷嵩的眼中,那簡直就是惡魔一般的笑容。
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勇氣,信心完全失去的雷嵩,以為會在自己身上生某種慘劇,但是他還是帶著巨大的責任感,咬了咬牙答應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