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沈信正興高采烈地打著遊戲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低沉卻急切的聲音:“我要見沈信,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是一個悅耳的女聲,沈信一下子就聽出是什麼人來了,不由一陣感慨。那是曾邀請他去新加坡擔任演唱會嘉賓的溫馨。在年初時他們還曾電話不斷,不過後來由於各有事忙,加上沈信對電話這個東西不太感興趣,聯絡也就少了。
而現在,在異國他鄉,沈信突然聽到這個聲音,不由想起愉快的新加坡之行,還有那似乎別有深意的一吻。
在沈信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外藍江已經對溫馨解釋起沈信現在的狀況來。因為不瞭解沈信和溫馨的關係,他只是把剛才對警察的一番說辭照搬,說沈信現在已經是一個植物人。
隨著藍江的講述,一陣低微的抽泣聲響起,接著沈信就聽到溫馨低沉但卻堅定的聲音:“我要見見他。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要見他一面。”
藍江自然想阻止,但溫馨是一個女人,他沒法用強力,而且溫馨的決心堅定得出乎他意料,爭執中他已經被溫馨推開,接著他就眼睜睜看著溫馨進入了病房,還馬上把房門給關上了。
暗自苦笑,藍江也只能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沈信了。
而沈信本來在打遊戲,但想到如果讓溫馨看到一個植物人在打遊戲,那可是一大刺激,也不知道她受得了受不了,所以在溫馨進門時,他已經快速收拾好一切,老老實實地躺下裝他的植物人了。
雖然裝作什麼知覺也沒有,沈信還是留了一條縫來觀察溫馨的一舉一動。本來他以為溫馨會反應激烈,說不定會大哭出聲,結果卻什麼也沒有發生。在門外已經開始抽泣,溫馨進門時臉上還帶著淚痕。不過她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沈信,馬上就把淚痕摸幹了。
靜靜地走到沈信床前,溫馨只是怔怔地看著沈信,並沒有什麼激動的表示,那神情,彷彿是看著沈信在睡覺一般。接著,溫馨在沈信床邊坐下,還是那種痴痴的眼神,她用手輕輕撫摩著沈信的臉,忽然發出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被溫馨這麼對待,沈信其實很覺得彆扭,不過實在是怕溫馨受到驚嚇,他想想也就先忍了。而溫馨的動作終於停了,接著溫馨忽然低聲哼起歌來。
這歌又讓沈信的心情很是複雜起來。那旋律是他很熟悉的,正是他和溫馨合唱過的那首《兩情相悅》。這首歌是他僅有的與女歌手對唱的一首情歌,而且當初合作時候也是很愉快的,一聽到這久違的旋律,沈信想起當日種種,自己也是一陣迷醉。
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等溫馨的歌聲告一段落後,沈信忽然輕輕地動了動,接著慢慢張開眼睛。
他的前戲還是有效果的,溫馨並沒有受到驚嚇,只是驚喜卻是難免的。
“你醒啦?”溫馨還是很矜持的樣子,不過眼中欣喜的光芒卻洩露了她內心的激動。
“是啊,我終於醒了。”沈信微笑道:“聽到你多情的歌聲,瞎子也會開眼,何況我只是閉上了眼呢。”
“你醒來就好了。”本來還好好的,聽完沈信的話,溫馨卻突然撲到他身上,號啕大哭起來。
“別哭,別哭,我好好的,你哭什麼啊?”沈信對溫馨突然的激動感到手足無措。
“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溫馨哭泣的聲音小了,但依然哽咽地說道:“我以為我的心思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遺憾了。”
沈信沒敢問是什麼心思,隱隱覺得一段意外的情緣要開始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我就是一直想著你。”溫馨抽泣地說道:“我欺騙自己說是友情,我欺騙自己說是一時的好感,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你。甚至只要是和你通個電話,都會讓我或激動或不安好一陣子,到後來我連電話也不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