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驚:“原來此處有機關埋伏!”他反應快捷,抽身疾退,抬頭往上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哪裡是什麼暗器,不過是由青石日久生成的少許鍾|乳石。他再回身檢視石門,但見石門門軸頗厚,但到了兩門交接開啟的鋪首處,卻只有門軸的一半厚度。
文淵心道:“原來如此!門軸設計厚實,才足以承受這千斤重門開啟的力道,鋪首處減少了份量,也易於使力推動。但不知此門是否有其他機關,可以鎖住大門?”眼見石門造得堅實,不似暗藏玄機,門後地上有一處橫溝,此外並無其他異處。
他對土木之學所知有限,又非興趣所在,當下也不多想,當下繼續朝前方走去,經過一段較寬敞之地,不多時,眼前又是一道相同的漢白玉門。文淵正要開啟,忽然火光照見地上,似有什麼東西閃閃發亮。文淵俯身檢視,卻是一柄斷掉的短劍,上半截劍刃不知去了何處。文淵細細檢視,不禁心頭一震,暗叫不妙,心道:“這不是小茵的劍麼?”
他拾起斷劍,仔細端詳,確然是小慕容所使的短劍,刃面斷折處並不平整,似是被重兵器打斷,或是內勁震折,並非寶刀寶劍所削斷。看見小慕容兵刃毀壞,文淵心底升起一陣寒意,心道:“莫非她們在這裡中了埋伏?”
他心中擔心,藉著火光四下檢視,果然牆上有不少打鬥痕跡,有被兵刃所劃過,也有一些血跡,牆角還有一塊尖石,乃是石娘子的飛石暗器。文淵越看越驚,暗道:“難道是黃仲鬼在此鎮守?可是切斷小茵兵刃的,絕非太陰刀功力,那麼皇陵派還有其他高手?又或許皇陵派倚多為勝,派出大群弟子圍攻。只不知石莊主她們是否安好?”
想到華瑄、小慕容等人安危未明,又有不諳武功的紫緣在內,文淵心急如焚,心道:“假如不是龍馭清來襲,紫緣應該留在客棧才是。唉,她一個弱女子,要是當真遇險,可該如何是好?”想到此處,文淵更加不安,正要出手推門,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石莊主她們定然走過這裡,何以又把石門關上?明樓外留有皇陵派門人的屍體,那麼自然掩蔽不了潛入此處之事。關上了石門,萬一情勢不利,豈非更難及時撤退?”
思及此處,文淵登時心中一動:“那麼是皇陵派重新將門關好,藉以防範外人。嗯,這石門本該另有閉鎖之法,但是皇陵派想在地宮裡將我們一網打盡,故意不加阻礙,開啟石門時的聲響太大,在這全無聲響的地下,便是告訴皇陵派有敵人侵入的一個警訊。先前我開的那門,離此甚遠,又有這道門阻擋,聲音或許傳不到門後,那麼我應當還沒被發現。開了這道門,那就難說的很。”
既已深入地宮,文淵自然不會輕易回頭,心道:“即使這長陵地宮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上一闖。”當下雙掌按門,一吐內勁,又是陣陣巨響傳出,石門隨之大開。文淵緩步過門,火光一照,前方已非隧道,而是一間高大寬闊、結構宏偉的殿堂。
文淵高舉火折照明,但見殿中放著兩張白玉寶座,座前各有供桌和一個青花雲紋大瓷缸,此外幾乎別無他物,偌大的殿中顯得空空蕩蕩,寧靜的地底分外悽清。
文淵走上前去,往一個缸中看去,只見缸中盛著七分滿的香油,乃是地宮中所點的長明燈。文淵以火折點著兩缸燈油,殿中登時大增輝煌,一片明亮。文淵心道:“從成祖駕崩至今,就是兩缸滿滿的燈油也該燒完了,這燈油該是皇陵派自己加的。”忽然心中一疑:“皇陵派擔任守衛陵墓的重責大任,卻如何會將人囚禁在此?”
他自獲得任劍清囚於長陵地宮的訊息,便是一番激戰,又是毫不停息地趕路,此時他當真進到了地宮,反而感到疑雲重重:“皇帝陵寢,豈是能隨意進得的?難不成皇陵派竟將陵墓地宮當作了自家地盤,隨意來去?皇帝怎會容許他們在祖宗安息之地擅自為所欲為?”
文淵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