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過得好,便有了閒暇招了京中的女孩兒在府中閒話玩耍。她的公主府不小,做了流水宴倒也有趣,阿元來過幾次便喜歡的不行,此時與五公主到了三公主府,跳下了車便往府裡跑,迎面就見府中還另有一副公主的儀仗,對視了一眼,見著其中有四公主身邊的宮女,便知道四公主已經先到了,從前與四公主相處的不錯,阿元便十分快心,與堂姐一同往裡頭衝。
才到了公主府的花廳外,阿元便聽到裡頭有小小的哽咽聲傳來,還有一聲聲低低的安慰,心中微微一動,兩個孩子對視了一眼,只揮退了身後跟著的宮人,偷偷地湊到了花廳處,便聽裡頭四公主哽咽的聲音說道,“老太太從不因這些與我為難,駙馬也是好的,與我說兒女都是緣法,這都不是著急的事兒,都年輕著,總是有的,只有婆婆,嘴上不說,卻給了駙馬兩個丫頭,說是隨意使喚,這,這豈不是就在明晃晃地叫駙馬收房?”
“妹夫又如何說呢?”三公主便嘆著氣摸著妹妹的頭髮,此時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當年四公主得了理國公家的親事,她也是羨慕過的,只是瞧著從前性情開朗的四公主如今也垂淚不已,便覺得比起妹妹,自己真是幸運極了。
與四公主一般,她也是幾年未孕,可是夫家總是在安慰她,哪裡如理國公家這般刺心呢?
有底氣的勳貴,竟是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
“他只當那兩個丫頭就是使喚丫頭,連房都不叫進的。至於老太太,當年我未進門,就將駙馬身邊的通房都打發了。”四公主口中的老太太,就是太后的長姐,理國公太夫人了,說起她,四公主的聲音便帶了幾分感激,與三公主低聲道,“這是咱們姐妹說知心的話兒,當初我未能有孕,本以為老太太會刁難我,可是到如今,老太太也都半句責難都沒有,也不賜人,只說叫我好生調養,並不著急,實在叫我感激。”
“既然太夫人與妹夫都這樣,你還擔憂什麼呢?”三公主便鬆了一口氣,湊在四公主耳邊低聲道,“說句不好聽的話,有太夫人在,你的那婆婆算什麼呢?到底要聽太夫人的不是?至於日後,”她拍著四公主的手溫聲道,“你只將那兩個丫頭往太夫人處走一圈,太夫人自然會有道理。”見四公主慢慢點頭,她便推了她一把笑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兒,不過是兩個沒有叫人看中的東西,如今你來,是在炫耀你家駙馬不成?”
“我只恐日後此事不絕。”四公主想到自家駙馬,臉就紅了,只扭著手小聲道,“如今一雙兩好的,憑什麼將駙馬分一半兒給別人呢?”
“咱們可是公主,斷沒有叫駙馬三心二意的道理。”三公主見四公主自己嘆氣,便安慰道,“實在不行,叫四弟再與他姐夫吃杯酒?”這話說完,就見四公主飛快地搖頭,臉上煞白地說道,“罷了罷了,這個算了,皇姐不知道,”她咳了一聲方小聲道,“駙馬說,成親前四弟請兩位駙馬喝酒,回來了,我家駙馬,就,”在三公主好奇的目光裡,她低聲道,“就做噩夢了。”
誰見著恨不能一臉橫肉的傢伙說著不小心,一刀子下去將桌上烤全羊剁成兩半兒時殺氣騰騰的模樣,都會做噩夢的。
想到鳳鳴這個著名的,被京中稱作莽夫的事蹟,躲在門外偷聽的阿元便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小嘴兒偷笑不已,見兩個姐姐還在說知心話兒,五公主聽得一臉的津津有味兒,她卻覺得無趣,只自己甩開了要跟過來的宮女自己一路滾著往公主府的花園走,才進了花園,就見花園裡有人影晃動,仔細一看,竟正是鳳卿與阿容坐在一處,不遠處隔著一處花牆,那邊卻是蔣舒雲與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