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丫頭,因此看不上。如今看不上的女孩兒的女婿比別人家都好,閔尚書是很想叫人看看的,只忍住了,等成親就顯擺。
他既然親自上門,城陽伯府自然投桃報李,後頭阿元作為長嫂,也從自己的私房裡翻出了許多精緻的物件兒來送到閔家去,一時間兩府就走動了起來。
眼見兩家已經很是親近,阿元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心事,這才帶著眾人離開了京城往江南去。
沿途舟車勞頓不必細說,只趕了許久的路,到了江南的地界兒,嬌生慣養的公主殿下差點兒把老命都搭上,成天伏在自家駙馬的身上哼哼唧唧的。直入江南的江寧城,,就見車隊停下,外頭就有人稟告說江南的官員前來請安。這些事兒她向來是不喜歡牽扯的,只趕了也是一臉菜色的鳳寧出去應酬,這才一路順暢地往江寧的別宮去。
沿途她果然就見江南的風景更柔媚輕軟,與京中極致的奢華不同,又見江中有無數的畫舫,上頭有嫋嫋的清越的歌聲,便微微頷首,與阿容笑道,“怨不得祖父祖母不願回京,若是我,也是不大想回去的。”說完,就挑開了簾子往外看。
“外頭雖好,卻也沒有家中自在。”阿容笑了笑,見她感興趣,也不阻止,由著她興致勃勃。
前頭鳳寧已經與兩江總督說話,這是在江南的老大,就算是親王,然而鳳寧卻依舊很客氣,想到姑姑如今正是勞累的時候,便客氣地拒了這位總督想命家眷來請安的想法,只笑道,“姑姑這次與我來,本是為了皇妹,因此不耐煩折騰。”
秦國公主的名聲不大好,早就從京中傳到了地方,都說這是個母老虎,這位兩江總督雖然不盡信,卻也不敢怠慢,聞言就急忙笑道,“待日後,必來給公主磕頭。”
鳳寧只應了,又不過詢問了些平常事,這才一路往別宮而去。遣了眾官員散了,扶了一臉痛苦的阿元下車,就見這別宮中湧出了許多的宮人來,吩咐這些宮人領路往後頭去了,阿元進了正殿,就見正殿裡頭正怯怯地踱出一個小姑娘來,年紀與榮王彷彿,然而卻很瘦弱,黃黃的頭髮,扒著門看了阿元與鳳寧一會兒,眼睛裡有些孺慕,卻不敢走過來。
“福慧,我是你姑姑。”阿元見她江南這樣的溫暖天氣,竟還穿著夾衣,心裡就有些難過了,上前就把這小姑娘抱住了,感覺她顫抖了一下,就往自己的懷裡依偎而去,便含笑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以後,姑姑在這兒陪你,啊!”又指了阿容道,“這是你姑父,以後都陪著你,你一點兒都不孤單。”
“姑姑啊。”福慧公主自出生起,只聽宮人說起在京中的父親母親與兄弟姐妹,卻從來都沒有見過,況因她的身份,也沒有人敢這樣抱著她,親近她,頓時就笑起來,往阿元的懷裡拱去,小聲說道,“別不要福慧呀。”
“你是咱們的珍寶,是咱們最重要的。”阿元見福慧公主極懂事,並不任性,便含笑與後頭的宮人道,“你們照顧公主極好,本宮賞你們。”說完,便命跟著自己過來的含袖去預備賞賜,聽見這些宮人道謝,只搖了搖頭,命眼巴巴看著福慧公主十分熱切的鳳寧過來,笑道,“這是你二皇兄,儘管使喚他。”說完,就見鳳寧顫抖著把妹妹抱過來,笑得齜牙咧嘴的,便微微點頭。
福慧公主雖然病弱,卻也能感覺到阿元與鳳寧對她的真心喜歡,眼睛笑得彎彎的,小小的身子趴在兄長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喜歡皇兄。”
“好好將養,等你好了,姑姑就帶你回京團圓去。”阿元只命太醫們過來,又命別宮的太醫來將這些年福慧公主的病況詳細說了作為參詳,聽這也是因先天不足,心中就是一動,便將從前自己大哥鳳卿調養身子的方子寫了出來給太醫們參詳,瞧瞧有什麼衝撞,這才湊在乖巧的侄女兒的身邊,給她看宮中長輩要她帶來的禮物,見這孩子笑起來,卻只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