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門縫探看外頭的情況。
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下來,只能隱約見到幾個黑色的影子在村子周圍流竄。驀地,一個黑影閃進了小村子,是豺狗,它身上已經不見皮毛,只有一副血糊的骨架,不知道是從哪裡進食回來,從它露出來的胃腸裡不斷掉落出已經碎爛成一團的變了顏色的肉泥。
接著更多的豺狗湧入,它們在收索新的——食物!
“確定是喪屍豺狗,初步估計數量超過二十。”傑西的聲音壓得很低。
“嗚嗚……”十五人的使團中唯一的一個女性聽到了這樣驚呼宣判死刑的聲音,終於抵抗不住恐懼,開始嗚咽的哭起來。
柯齊北迅速的捂住她的嘴巴,警告道:“閉嘴,再吵就把你丟出去!”
可同學雖然長了一張柔柔弱弱的臉,可她一臉嚴肅,漆黑的眸子裡帶著狠厲,沒有人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那少女雖然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但是被她冰冷的視線一掃,全身僵得不敢動。
“一區的戰士,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將為你說的話負責任!”議員之子邁克說。
這是用一區的語言,不過柯同學沒理睬他,把手裡的少女往他懷裡一推,說:“管好她!”
邁克雖然很憤怒,卻發現這四個來救援的戰士,竟然不像以前遇到的一知道他的身份就上來獻媚表忠心,此時,其餘的三人都沉默著,顯然是同意這個女戰士的做法,他們現在還需要這些的幫助,所以邁克壓下了怒氣,等逃出來了在好好收拾這四個人也不遲!
“咕嚕……”柯齊昊都想拍這個不爭氣的肚子一掌。
柯齊北坐在他身邊,抬頭看了柯齊昊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然後她掏了掏,把一個東西丟到柯齊昊的懷裡。
柯齊昊捧著那個被他咬了一口的饅頭,鼻子都不爭氣的泛起了酸氣,嚥了一口口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饅頭的酸餿味讓他差點就吐出來,可是在柯齊北溫溫的注視下,柯齊昊忍住了這種噁心感,含糊的嚼了兩口,就嚥下去。
“吃慢點,慢慢嚼!”
柯齊昊不解的看著柯齊北。
柯齊北眼睛瞪著鞋面狀似無意的說:“你不是因為餓吃東西,是為了活下去而儲存體力,慢慢的嚼,不然胃酸會刺穿空洞的胃的感覺會讓你苦不堪言。”
柯齊昊一震!
苦不堪言?他剛剛跑到體能亮都紅燈的時候,覺得痛苦的不得了,他以為這就是最難受的事情了。柯齊昊忽然想起柯齊北上體育課時的壯舉。超越的極限的窒息對她而言不算痛苦,骨頭分離的煎熬不算痛苦,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會讓她說苦不堪言這四個字呢?
柯齊北閉著眼,腦裡不時閃過那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渴得連口水的咽乾涸了,胃酸穿孔的痛苦感覺。
易也盯著她那張平靜的臉,眼底更加的複雜。
柯齊昊小口小口的咬著,忽然發現這大使團裡的人都沿著口水看著他手裡的饅頭他們被困在這裡,三天沒吃過東西了,柯齊昊忽然有點咬不下口。
柯齊昊不好意思的看向傑西,問:“傑西,還有食物沒?”
十幾人一聽到有食物火辣辣的視線就盯著傑西,傑西攤攤手:“多了沒有。”
柯齊北睜開眼:“那四個饅頭就是傑西所有的食物了。”
士兵們失望的收回視線,但是眼裡帶著理解。
柯齊昊有些生氣,覺得傑西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還藏私,氣道:“怎麼可能只帶了四個饅頭就上路。”
一個士兵拍拍柯齊昊的肩膀,說:“那個兄弟是從外區來的吧!小兄弟你不知道吧!病毒一爆發,外區就實行了物資管制,食物全部被扣住了,現在病毒已經爆發近一個月,一人一天有半個饅頭的口糧都破天了,能有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