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這麼變態,都那個樣子了,還能把氣息消除,他到底是什麼靈獸?
“不管你是什麼靈獸,都阻擋不了我。”巖傲冷笑連連,對於他看重的東西,他是一定要到手的。
熠煌笑了起來,笑聲極其的低沉,聽到熠煌的笑聲,何浠源幾個人全都一個哆嗦,往後不停的退著。
知道某人已經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
絕對是憤怒到了極點,他們可不想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熠煌的笑,讓巖傲極不舒服,突然一聲長嘯,熠煌與夏馨炎周圍的地面突然的噴出大量的岩漿,形成一個圈,將熠煌和夏馨炎團團的包圍在其中。
這次巖傲可是沒有留有餘地,直接的將妖力提高到極限,勢要將熠煌直接斬殺。
熾烈的溫度讓大殿中的靈獸全都受不了,慘叫一聲紛紛的逃出殿外去躲避,就連阮家的人也都快速的衝出大殿,隔著一段距離遠遠的觀望。
何浠源幾個人互看一眼,這個時候的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識時務的離開大殿。
只是在離開大殿的時候同情的瞅了一眼巖傲,真沒有見過這麼找死的人,竟然嫌自己死得慢。
噴發的岩漿越來越多,竟然直衝上天,嘭的一聲,愣是將大殿的房頂整個掀翻,碎石瓦礫被岩漿吞沒,溶解到岩漿之中。
岩漿之中熠煌靜靜的看著身邊的夏馨炎,看著她面對著滾滾岩漿竟然沒有半點畏懼,腦海中陡然之間響起,在岩漿池邊,她想都不想的跳進岩漿池,不顧生死的去為他打撈銀簪。
心口重重的一痛,疼痛化為實質,惹得熠煌悶哼一聲。
悶哼出口,熠煌就見到剛才還一臉無畏平靜的夏馨炎,瞬間變了臉色,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急急問道:“怎麼了?”
“馨炎,你這樣做,讓我可怎麼辦?”熠煌並沒有回答夏馨炎的問話,而是突然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某個人白痴得不去殺易謹明,就為了去參加藥劑師大賽。
一向做事不拖泥帶水的人竟然任憑易謹明這個隱患存在,只為了那個藥劑師大賽的獎品來給他提高妖力。
某個人愚蠢得竟然毫不考慮自己的生死,無視她那低微的靈力跳下岩漿池,只為了去打撈很有可能已經融化掉的銀簪。
還有太多的點點滴滴,一瞬間全都湧上心頭。
莫名的情緒衝擊著熠煌的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爆炸,很痛很痛,集中在心口的位置,不停的衝擊著。
身體莫名的發顫,顫抖個不停,額頭冷汗淋淋,頭痛欲裂。
“熠煌怎麼了?”大殿外,透過岩漿,依稀可以看到其中的熠煌,蓮枝也發現到熠煌有些不太對勁。
“不知道。”何浠源也是摸不著頭腦,按說熠煌的脾氣,怎麼會讓巖傲還活著,就這樣的人怎麼會等這麼半天?
“熠煌。”岩漿包圍內,夏馨炎無視熾熱的火烤,牢牢的抱住熠煌,“你回去,快回去。”
一定是封印出問題了,一定是的。
眼前赤紅的岩漿映入熠煌的雙眸,彷彿見到了那日情景再現。
鮮血早已流進雙眼,所看之處一片鮮紅,劇痛痛入骨髓,精神卻是分外的清醒,耳邊響起那人低聲的嘲笑。
“你竟然相信這個世上有真愛?多麼愚蠢的人啊。”
“世上若是有真愛,那麼你就不會在這裡,也不會受盡折磨!”
“既然你相信世間有真愛,那麼我們就用這個作為封印的口令可好?代價就是你的記憶!”
清朗的聲音裡含著的諷刺是那樣的濃烈,好似一柄柄尖刀生生的紮在他的心口,很痛,很痛,比起身上的痛更是強上千百倍。
慢慢的,腦海深處的那個嘲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