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浠源的決定,小狐狸他們都沒有意見。
“嚴景守、他……”靈師協會會長遲疑的望了一眼躺在牆邊一動不動的城主。
“你們不是想要見嚴景守嗎?”城主雙手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困難的爬了起來,腳下一個趔趄,身體一歪,摔到牆上,這才穩住身體。
“讓你們見見……”城主努力的呼吸了幾下之後這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剛才那幾擊實在是太重,讓他承受不了。
好在他的靈力等級也不算低,勉強的互助心脈倒也保住了性命。
當然,他也知道,是剛才那幾頭靈獸手下留情,並沒有下殺手,他才得以活下來。
僥倖活了下來,他一點都沒有高興反倒感覺到恥辱。
他竟然被靈獸手下留情,他們哪裡是手下留情,完全是在告訴他,他們要想殺他,隨時都可以。
他什麼時候活得如此窩囊過?
蘭西城的城主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屋子中間的池水突然的出現了一個漩渦,好像是池底被打了一個洞,裡面的清水快速的盤旋而下,形成了小小的漩渦。
剛才被夏馨炎扔進去的晶石也在水漩渦裡面隨波逐流。
隨著水的流失,夏馨炎突然的感覺到房間內的氣氛有點不太對勁了,似乎有點熱。
“就是這個。”明鑫突然的開口,說了一句,除了夏馨炎莫名其妙意外,何浠源幾個人立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就是明鑫感覺到的那個神秘力量。
“來人!”隨著蘭西城城主的低喊,不知道從哪裡突然的冒出了二十來個三十六七級的靈王。
夏馨炎盯著突然出現的這些人,說實話她真的沒有看清楚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尤其是他們出現之後的氣勢完全不一樣。
那些人的目光呆板,根本就沒有半分殺氣,只是進來之後,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水越來越少的水池。
“夏馨炎,你不是想知道清醒泉水是什麼嗎?”蘭西城的城主這麼一會兒功夫好像就從剛才的重創中恢復了過來。
“你現在就能知道了。”蘭西城城主面露猙獰笑意,泛著血絲的雙眼盯著那已經快要乾涸的水池。
嘎吱吱的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水池的池底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大洞,轟隆隆巨石移開的摩擦聲充斥在地下室內,震得人耳嗡嗡作響。
膨的一聲,巨石停住,痛苦的哀鳴取代了剛才的巨響。
夏馨炎好奇的往池底一看,不由得胃裡一陣的翻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池子地下依舊是池水,不過這次的池水再也不是清澈見底的,而是在空間中的血池。
若是說空間中的血池只是注入了大量鮮血的池水,那麼如今眼前的這個血池則是完完全全用鮮血充滿的。
水並不太深,就是人躺在裡面都淹沒不過去。
夏馨炎看著裡面已經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絞爛的殘肢,以及森森白骨,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嚴景守。”夏馨炎看著唯一一個半躺在血水中的嚴景守。
他大睜著雙眼,毫無焦距的空茫眼神讓人看了難受,半邊身子已經泡在血水中,好在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傷口,所以認出他來倒是很簡單的。
只是他那個呆愣愣的模樣,實在無法跟個活人聯絡上,若不是看在他胸口那微弱的起伏,還真的會讓人誤會,這裡只是一具屍體。
間或一兩聲微弱的低吟從旁邊一個血肉模糊的物體上發出來。
嗯,不是夏馨炎有什麼偏見,而是真的不確定那個發出痛苦低吟哀嚎的是不是人。
要是非要形容的,只能用一堆爛肉來形容。
因為一點人的形狀都沒有辦法看出來,沒有骨架的支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