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話她既然已經說了,那麼他就不會那麼不識相的阻攔。
畢竟,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覺醒到了哪一步。
能夠這樣堅決,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千年時間都已經等了,還差這一點點的時間嗎?
他後退一步,恭敬彎腰:「那,我就先恭祝您,早日回歸。」
鳳長悅輕輕頷首,隨即便是轉身離開。
這地方是處在半位面,所以空間構造非常特殊,她只需要隨便撕裂空間,就可以離開這裡。
當然,這是因為雲天痕故意對她開啟了結界,讓她能夠來去自如。
雲天痕許久才直起身,看著那已經恢復的空間裂縫,微微一笑。
「你怎麼看?」
他緩緩開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之上,顯得有些空幽。
某個地方忽然盪起漣漪,而後,一道人影走了出來,恭敬的垂首——
「看她的意思,是不願意我們派人跟著的。而且如今她已經覺醒,想必應當是不會出什麼事。」
雲天痕笑起來,似乎聽了什麼好笑的話,搖著頭看向那人。
「千宴,看來你還是沒有打消對她的心思啊。」
羽千宴一驚,立刻單膝跪下:「陛下明鑑,千宴絕對不敢對她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始終謹記您的教誨!從不敢忘!」
雲天痕笑著看著他,眼角微彎,裡面卻是沒有笑意。
氣氛一時間陷入僵冷。
死寂。
羽千宴就那樣跪著,一動不動,雖然垂首,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緊緊抿起的唇,微微帶著一絲蒼白。
雲天痕眨了眨眼睛,笑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的心思,我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不然現在你也不能站在這裡不是?起來吧,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羽千宴遲疑一刻,才起身。
雲天痕目光掃了他一眼,隨後似是毫不在意的看向外面。
「你不必擔心,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的底線。你是懂得。」
羽千宴不說話。
「況且,她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依然存有不該有的心思,那才是真正的自找死路,不是嗎?」
雲天痕看起來其實也不過三十歲的年紀,說話的時候,卻總像是長輩教導小孩子一般。
那是長久歲月中煎熬等待留下的痕跡。
他唇角微彎,像是帶著嘲諷。
「畢竟,我可不希望,你成為和軒轅夜一樣愚蠢的人。」
羽千宴面色無波,道:「您放心,我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
雲天痕點點頭,隨即又道:「你帶人跟在後面,我會給你隱藏的靈寶,不必擔心被她發現。」
羽千宴一驚,猛的抬頭:「您不是說不會——」
「她如今雖然覺醒,但是距離回歸尚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長短,誰也說不準,但是卻必須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我……所有人,都承受不起這後果,你懂嗎?」
雲天痕語氣帶了幾分嚴厲。
羽千宴只好應下。
「只要保證她的安全即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出現。」
否則,按照那位的驕傲,會生出什麼事兒來,還真是說不準。
「……是。」
見雲天痕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羽千宴明瞭的準備離開,但是卻又想起一件事,遲疑道:「永恆之城和四大家族那邊,似乎都有些沉寂,四大家族,似乎對永恆之城有些想法……」
「螻蟻爭鬥,笑話而已。」雲天痕看了他一眼,「別忘了,誰才是最重要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