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般溫潤清澈的容顏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周身彷彿自有一股寧靜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安靜。
似乎是聽到了聲音,他忽然轉過頭來,茶色的眸子中,淡漠如雪。即使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父王,似乎也並無多大波瀾。
羽凌天迅速走上前,滿臉笑容。
「千宴,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羽千宴放下手中的書卷,轉身彎腰行禮:「父王。」
羽凌天走前幾步,伸出手似乎想要拍拍他,卻忽然發現這個最被自己看好的,卻也最陌生的兒子,已經長得這麼高了。
羽凌天頓了頓,改為拍拍她的胳膊,有些感慨。
「當年以執意出去修煉,一轉眼,已經三年了。你也已經長成大人了。」
羽千宴聲音平淡:「多謝父王掛念。」
羽凌天也不以為意,反正這個兒子,自小就是這樣子,似乎對什麼都不是很上心,對什麼都不太在意。
說好聽的,就是淡泊名利。說不好聽的,就是冷清淡漠。
不過羽凌天早已習慣,畢竟這個兒子足夠優秀。
他是整個王室的驕傲。
「你一回來,就先去了伽陵學院,你母后很是傷心了幾天呢。」
羽凌天坐下來,帶著淡淡調侃的看著羽千宴。
羽千宴眸色似乎泛起淡淡波瀾:「是兒臣的錯。」
羽凌天搖搖頭:「算了。最後還不是心疼你。回來就好。」
羽千宴去似乎神情微動,好像要說什麼。
羽凌天何等敏銳,當下就明白羽千宴回來時真的有事。
「怎麼了?」
羽千宴抬起眸子,看著羽凌天,緩緩說道。
「兒臣這一次回來,有兩件事情。」
柳茵茵抬起頭,看著面色突變的南宮昭,心中冷笑,果然人都是這樣的,只有牽涉到自己的利益,才會在乎。
她裝作微微驚訝的樣子反問道:「您不知道?前一段時間,伽陵學院後山試煉,發生了很大動靜。不僅我女兒死在那裡,就連三王子殿下,也差點遭遇不幸。」
南宮昭心裡發涼,努想到羽千宴已經回來,終究應該是沒什麼事的。但是柳茵茵的話,卻又讓她忍不住心驚。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本宮先前並未聽聞?」
柳茵茵擦擦眼淚:「大約是怕您擔憂吧!殺死了我的女兒不算,居然還連累三王子……實在是太大膽了!我一定要去找她算帳!」
南宮昭一下子抓住重點:「你說誰?誰連累了千宴?」
柳茵茵遲疑著,完整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似乎是……鳳長悅。」
南宮昭細細念著這個名字,美麗的面容上,一片冰霜。
「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茵茵似乎有些忌憚,不肯開口。
南宮昭揮揮手,讓宮人全部退到遠處。
「現在你可以說了。」
柳茵茵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斷續開口。
「這事情,我也是為了查瑤瑤的死,才偶然知道的。」
「聽說,在後山試煉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沒什麼事情。只有鳳長悅招惹了金環蛇王,逼得金環蛇王蛻皮突破,然後被捲走。而三王子殿下,不知為何,竟也和她一同被帶走,和金環蛇王很是惡鬥了一場。」
南宮昭捂住嘴:九級魔獸!居然還是蛻皮之後境界得到提升的金環蛇王!
「而且,後來不知道那個鳳長悅做了什麼事,竟然讓整個山體都發生了坍塌。差點害的三王子殿下被深埋地下。」
南宮昭眼裡已經泛起了淚花。僅僅是這樣聽著,都讓她無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