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看到沈劍平的手勢,都消了聲。
旁邊站著的一個老者忽然笑了笑,道:「沈將軍果然是帝國名聲最盛的將軍,果真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啊。老夫實在是佩服不已。」
沈劍平看著那老者,沒什麼表情:「不敢。」
沈劍平顯然不想和蘇德厚有什麼交流。
蘇德厚沒想到多年未見,沈劍平竟然見面仍然這般直脾氣,不給人留面子,當下臉色有些難看。
「看來多年不見,沈將軍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啊。」
沈劍平直視前方,不再理會。顯然是懶得搭理。
他雖然今天來到這裡,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他會和蘇家的人一同好好相處。
蘇德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身後的眾人也都覺察出這份尷尬,面面相覷。
他們雖然也是權貴,但是和前面這幾位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線的。看到他們僵持,也不知該怎麼搭話。
旁邊一直默默看著的財政大臣佘寧見此,連忙打圓場。
「二位都是難得抽出時間的人,敘舊還是稍後進行吧。咱們還是先把事情解決了,如何?」
沈劍平點了點頭。
蘇德厚也哈哈一笑:「也好。」
然而垂下的眼睛卻閃過幾分陰曆的光。
佘寧安心了一下,隨即看向那老者。
「這位長老,我們今天來此,是為了討一個說法的。並不是來尋事的。您看是否可以通融一二?」
那老者閉著眼睛,似乎沒聽到。
佘寧卻並不覺得難堪,繼續說道:「您放心,我們今天只是希望伽陵學院能夠交出在照壁閣之中,害的多人死亡罪魁禍首,並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
那老者終於睜開眼睛,眼神從門前眾人身上掃過,嘲諷道。
「這難道不是過分的事情?」
佘寧一噎。
「湊集了幾百號人,堵在學院門口,一路上也不消停,故意吸引了這麼多人的目光,一同聚集在這裡,不就是為了施加壓力?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理由,就讓交出學院學生,這不是逼迫?這不過分?」
縱然佘寧的臉皮再厚,為人再圓滑,此時也覺得臉皮有些緊。
「我們、我們只是……」
「我們只是想要犯了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罷了。難道這也不行?」
蘇德厚忽然開口,毫不退讓。
「若是沒有證據,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會無辜冤枉一個學生?而後堵在這裡嗎?可是現在,貴院竟然沒有任何人出來處理這件事,也沒有人出來和我們對質。反而將我們全部都晾在這裡,不知又是懷的何等心思?」
蘇德厚仰頭看向上面掛著的「伽陵學院」的牌子,忽然沒什麼笑意的笑笑。
「還是說……因為心虛所以不出來?以為有伽陵學院撐腰,就膽敢做下那樣的事情,而後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蘇德厚的一番話,瞬間讓眾人清醒。
是啊,若不是因為心虛,為何遲遲沒有人出來?
周圍人的目光各異,蘇德厚卻彷彿不見。
「今天,若是不讓鳳長悅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話,我們就絕對不會離開!」
他這麼一說,一起來的人,又覺得很佔理。
「我們只要鳳長悅出來!」
「讓她出來!」
「若是不出來,我們絕不會放棄,在這裡等到她出來!」
一聲聲的呼喊突然從後面響起,逐漸形成了一道波浪,朝著伽陵學院席捲而去!
「該不會是怕了吧!」
「真慫!」
「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