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道:「羽千宴。」
「而且聽聞他的天賦極好,而且血脈之力十分強大,所以雖然是後來才找到的血脈,但是依然備受重視,現在在雲天痕那邊,儼然已經是最受看重的一人。」
對這個人,君上應當是恨之入骨的吧?所以牧冷之在說的時候,也猶豫了一刻。
但是,想像中的不悅並未出現,甚至連軒轅夜身上的氣勢都未曾發生變化,似乎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牧冷之心中有些疑惑,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最想聽到的,必定是下一句——
「前幾天,有人聽聞羽千宴帶回一個女子,直接回去,宣稱的身份是……他的王妃……」
軒轅夜眸色沉沉,拳頭緊握,面上如同覆了一層冰霜。
「不過您放心,聽聞她的身體並未有什麼問題,尚且安好,您——可以暫時安心。」
是啊,她當然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君上啊!
牧冷之心中暗暗嘆息,感受到那周身的冷意驟減,心中也是無奈至極。
君上這一次,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所有人都以為他三年前離開,是因為在王城之中呆膩了,生性灑脫,加上正好有慕家那女人的事情推動,他就直接走人了。
甚至連林遠墨四他們,都以為他是一半傷心一半灑脫的離開了,實際上,他卻是出去,暗中查詢雲天痕的訊息的。
這三年他幾乎走遍所有地方,終於在一年前得到了雲天痕的訊息,君上示意按兵不動,等著準備充分了,再與之對戰。
沒想到,這一次卻因為鳳長悅的事情,而提前回來了。
準備了很久的一些暗線,這一次也一併暴露,走到這一步其實非常不容易,但是君上的意志萬分堅定,他也只好這樣照做。
這一次回來,已經幾乎預示著和雲天痕即將開戰。
實際上,君上大婚那天宣佈和雲天痕正式宣戰,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反正已經撕破臉皮這些也都無所謂了。
軒轅夜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沒事兒就好。
「君上,林遠都已經在外面跪了三天了,您看……」
軒轅夜看了他一眼:「你要給他求情?」
他並未出言懲罰林遠,這幾天一直沒有出去,但是事情也都在掌控之中,關於林遠在外面跪著的事情,自然也是無比清楚。
牧冷之奇怪的抬頭看了軒轅夜一眼:「您在開玩笑?我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嗎?當年這小子不服氣我,最後更是趁著我走,佔據了大統領之位,這筆帳我還沒算呢!」
「……」
軒轅夜冷冷看了他一眼:「本君記得,林遠當初是打敗了你之後,就直接成為了大統領的。」
「咳咳。」
牧冷之咳嗽兩聲。
「那是屬下讓著他,您也知道的……」
「讓他繼續跪著,黑剎那邊你先去暗中處理。務必最好準備。」
軒轅夜眉色之間如同浮冰碎雪,帶著不可攀附的清冷尊貴,和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牧冷之心頭一顫,這是要準備大戰一場了!
「是!」
大婚的事情鬧成那樣,在防禦方面,林遠的確是疏忽大意,他就是繼續跪一個月,也是他該。但是林遠是軒轅夜的心腹,他一直這樣,軒轅夜也不讓他起來,時間長了,眾人心中難免有所猜疑,而軒轅夜,現在要的就是這個訊息傳出去。
軒轅夜遲遲不出去,逐漸會生出許多猜測,有的可能會以為他遭受重創,有的或許以為他為情所傷,甚至懷疑他正處在最弱的時候,但怎麼可能?
牧冷之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一些調查,知道這些訊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