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黑紗的,他留下了。
然後又用毯子把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把人抱在懷裡,準備送她上樓。只是公主抱不大方便,所以就像抱孩子一樣把她託在懷裡,她的頭搭在他的肩上,還能繼續睡覺。
在門口的櫃子上找到了她帶來的鑰匙,上樓後,怕江爸江媽已經醒了。先是在門外聽了聽動靜,確定屋裡沒有聲音後,才悄悄地開啟大門,躡手躡腳地把江夏送回她的房間,然後迅速撤離。
江夏在這整個過程中都是昏睡狀態,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轉移了。早上八點多醒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狠狠地想了好半天,難道昨晚是場夢?
起床去洗漱的時候,發現程逸修已經跟她爸媽坐了一桌在吃早餐了。餘瓊華見她起床,還不放心地問了句:“你是不哪裡不舒服啊,怎麼睡到現在?”
江夏心虛地否認,“沒有,可能昨晚睡的不踏實,所以起來晚了。”說話時還朝程逸修看了眼,只見他偷摸地朝她飛了個眼波。
江夏不敢當著爸媽的面跟他眉來眼去,只能躲進衛生間去了。等一切收拾完畢,程逸修送她去餐廳時,才問他:“我昨晚什麼時候回家的啊,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程逸修想起她睡的死沉,像頭小豬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啊,睡著的時候把你背去賣了你都不知道。還好我不是壞人,要不你現在可就被賣到深山溝裡給傻娃做媳婦了。”
江夏嘟著嘴,“還不都怪你!”說完這句,又小聲嘀咕著:“像頭餓狼似的。”
程逸修聽見了她的嘀咕,卻故意裝做沒聽清,“你說什麼?我是色狼?唉,本來我還想裝著點,既然都被你識破了,那以後也省得裝了。”說著趁著紅燈,轉頭朝她咧著牙,“以後見你一次吃一次,否則白擔了色狼這個名號。”然後就扮了個兇惡的鬼臉作勢往她懷裡鑽。
江夏雙手攔住,“你還能不能再幼稚點啊?”
“能啊。”他臉上五官揪到一塊,嘟著嘴,學嬰兒語氣:“我要吃奶奶。”
江夏:……
都說男人長不大,可是他這樣,真的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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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廳後,程逸修沒下車,跟江夏說要去醫院看望劉剛。江夏沒再懷疑,囑咐他小心開車後就下車了。
程逸修驅車趕到醫院,發現劉剛又在使喚護工喂水果。這次他留了個心眼,打量了一番護工。大概三十出頭,穿著醫院的制服。可能是長期從事勞力工作,臉上面板有些粗糙。不過能看得出,五官還是個美人胚子。
瞭然地笑了笑,朝劉剛道:“我看你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該出院了吧。”
劉剛嚥下蘋果,“還早呢,你看我這腿,骨頭還沒長上!”
程逸修輕笑,“行了,我有事要你幫忙。”
劉剛讓護工離開病房,不滿地道:“又有什麼事,你小子怎麼跟個惹事精一樣,成天事不斷呢?”
程逸修拖了個凳子在病床邊坐下,“這次可關係我人生大事,你一定得幫。”
劉剛見他說的這麼嚴肅,嘴裡的蘋果都忘了咽,“到底什麼事啊?”
“你不是認識樂隊嗎,給我找一個水平高點的,我要用。”
這事出乎劉剛的意思,瞪大了眼道:“你找樂隊幹嘛?結婚吶?可現在結婚也用不著樂隊啊,那婚慶公司不全包了嘛!”
程逸修眉梢眼角都含著笑,“求婚。”
這次劉剛的下巴直接掉了,“你們這結婚日子都定了,還求個毛線啊?”
“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怎麼能隨便就混過去。”
劉剛忽然就沉默了,程逸修以為自己勾起了他對前妻的回憶,正要開解兩句,卻見他一拍大腿:“我算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