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留了嗎?」
向羽像是在給自己的那點殘念判死刑一樣,聲音很沉很重:「一件都不留。」
她說完回到房間裡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那件最珍貴的禮物,那是周老夫人在生日宴上送給她的,曾經是她最喜歡的首飾,但是此刻看起來卻覺得只有滿滿的滑稽,她像是一個小丑一樣被周家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尤其是周老夫人的那些話徹底的讓她死心,她和周時琛的緣分到此為止,以後各不相干。
向羽開啟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機面無表情的拍下發到朋友圈裡,發了個微笑的表情:【這個應該不用我多說了懂的都懂,這個來拍吧,誰出的數字順我的眼我就給誰。】
要說前面的東西是小打小鬧,甚至還有人懷疑他們兩人只是暫時鬧了矛盾以後肯定會重歸於好,但是直到這個鐲子出現在處理清單裡她們知道兩人玩完了是真的,沒有誰不明白這個鐲子的意義。
而坐在車裡往蘭城趕的周時琛看到氣得發狂,她居然敢……之前的那些東西算不得什麼,賣就賣了,但是這個不一樣,這個是他親自選中的原石盯著製做出來的,他最喜歡的人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將這件東西打發出去了。
憤怒和濃濃的失望讓他的手發顫,他在鍵盤上敲下向羽你敢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這一刻他的心像是破了一個大口子,任憑他怎麼環抱著自己,寒冷刺骨的風還是呼啦啦地灌進去了,他站在最絕望的地方想要向羽來救她,而她卻成了最先放棄他的人。
哪怕心痛的要死,他還是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去找她,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曾經他來過很多次,但是很可惜他在這裡都沒有找到他想要見到的人。
司機已經拿到了向羽家的地址,他在車裡坐了很久,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條朋友圈,向羽還沒有說要選定哪個人,十分鐘過去,他以為這是向羽在給他機會,所以他推開車門下車瘋了般的跑到門口,去按門鈴,不停地按,生怕晚一秒就失去了生機。
來開門的是向羽,正是他最想見的那個人,他欣喜地要進去,卻被向羽擋在外面,當著他的面將門關上:「我媽媽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我不希望我們的談話聲影響到她休息,有什麼話在外面談就好。所以你特地跑來讓我見到你是想做什麼?」
周時琛剛要開口但是向羽將他打斷,繼續說:「如果是說我們家公司破產的事情,我承認,我是天真的想要求你撈我家一把。但是後來我想清楚了,誰讓我爸貪呢?他太希望把我們家的公司變成大集團,所以掉進了一個窟窿裡爬不出來,我們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也沒什麼想說的,所以你看到了,回歸平靜。已經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周時琛貪婪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到極致的臉,還有無數次親吻在一起的唇,明明是那麼熟悉,但是此刻卻只有陌生,他到最後竟然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覺得無比可笑的話:「小羽,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我那個時候真的是氣昏頭了所以才不見你。我承認是我太小心眼,我被我媽的事情折磨怕了,沒有讓你再最需要我的時候找到我,現在還有辦法,一切都能挽回,我……」
「呵,你把當什麼?你養的寵物?喜歡了高興了所以就逗逗,一不高興就開始冷處理?可惜我是個有感情的人,我不接受你的飼養,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走到這一步差不多了。你知道一段感情最慘的是什麼嗎?是靠金錢和利益作為籌碼和誘餌,用物質挽回的感情可見是多麼的可有可無。戲演夠了,放過彼此,別互相折磨了。你給的處理結果,我接收了。」
周時琛此刻無比惱恨自己變得笨嘴,他看到向羽無比冷漠且流暢的說出這些話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戳爛了,他在慌亂無措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在鎮上見到的那次嗎?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