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害怕自己的寶貝被人搶走,沒想到千算萬算竟沒有防備最親的人,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這家高檔會所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般計程車不會在這種地方停車,所以向羽走了好一會兒才在前面的路口攔下一輛空車。
車裡放著廣播,主持人溫柔悅耳的聲音在車廂裡迴蕩,向羽的思緒放空,轉頭看向窗外,有什麼東西再腦海里竄來竄去。
這種混亂讓她到了自家樓下都沒回過神,還是司機客氣地叫了她幾聲,她才起身掃碼付款下車。
她抬頭望著天空,這種時候最適合喝兩杯紅酒然後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等到明天一切全都回歸到原本的軌道上去。
這次她打算尊重下鄧晨費心指定規則的辛苦,從酒架上拿了一瓶高檔紅酒,手裡夾著酒杯回屋了,以防發生不可控的事情,她把門直接打了保險,靠坐在茶茶床上,雙腿伸長,舉著紅酒杯一口一口子對著外面的月亮淺酌。
其實周時琛的那點心思不難猜,他談起戀愛就是個瘋子,有著極重的掌控欲,那會兒向母總害怕他們衝破那道枷鎖犯下不應該犯的錯。向羽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越界不越界一說,說到底無非是看人自制力和承擔事情的能力而已,她雖然覺得媽媽大驚小怪,但她沒有拒絕,而是依照媽媽的意思遵守屬於家人的規則。
而這種小事竟然成為讓周時琛氣惱的一個爆發點,甚至相處那麼多在她看來無比可笑的猜忌。
他覺得掌控不了她所以就想掐著向家的脖子,好讓他們一直仰他鼻息而活。
如果是剛分手氣頭上那陣,向羽聽到這種理由或許會忍不住將他的那張俊臉撓花,但是在社會上混跡了兩年之後再轉頭來看,那個時候的周時琛即便已經成年其實一舉一動還帶著滿滿的孩子氣,因為心裡的不安,因為這麼小的一個理由將他們一家人逼到狼狽絕境,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周時琛的小心思固然可惡,但那位端著慈祥和藹架子的老人背地裡卻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當初聽她一口一個奶奶的叫著的時候是不是在心裡笑話她不知天高地厚?
這一切說來說去周時琛才是那個矛盾的爆發點,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且,如果兩家的關係只止於合作,兩人不過點頭之交,一切的走向都會不同。
向羽一杯接著一杯喝到雙眼發紅,抬起胳膊擋在額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如果這場遊戲離了周時琛沒法玩,那她願意邀請他入局,攪亂這攤渾水。
喝得迷迷糊糊臥室的門被敲響,她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懶得動彈衝著外面喊:「睡著了,別敲了,有話明天說。」
鄧晨一聽她飄忽不定的音調就知道她這是喝高了,好笑地說:「行,早點休息,明天我和你聊。」
向羽躺下來翻了個身裹著被子閉上眼,明明已經困得厲害,腦子還在不停地運轉。
拋開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心裡其實多少有點將鄧晨當靠山的意思。
畢竟眼下能讓她安全無虞不受騷擾的地方也就這裡了吧。
而現在那位護孫子心情的老人怕是愁得很,好不容易將她攆出去現在又回來了甚至還這麼棘手。
以至於第二天她揉著宿醉後疼的快要炸裂的頭聽到鄧晨說:「他只想要你,其他只要在他能力範圍內都可以給我。能讓他開這個口還真不容易。」
向羽無所謂地聳聳肩:「這麼好的機會去試試讓他們家完蛋,以後再沒有姓周的在你面前礙眼。」
「做夢你?酒還沒醒?」
向羽好笑:「既然知道是夢,就不要抱太大的期待。這陣子別來找我,也別給我打電話。」
「為什麼?」
「和前男友談個沒名沒分的戀愛,是不是很好玩?到時候